眼眶潮湿,慢慢溢出水汽,元知酌被他的话喊的一颤一抖,为了迎合他的抚弄被迫仰着头,泪痕从眼角没入鬓发里,湿润了他的指侧。
她这副可怜又任人宰割的模样实在叫人爱惜,迟奚祉抽出了手指,食指屈起擦掉她眼尾的刚滚落的泪水,笑得缱绻,“哭都这么漂亮,我的皇后真是哪哪都叫人满意。”
靡红的情欲落笔生花,点点绽开在她的脸颊、脖颈、脊背,往日里清冷疏离的杏花眸艳光殊色,比前几日宫里刚种下的芙蓉还要娇、还要妖。
元知酌急急地喘息了两下,嘴角有些酸,整个人狼狈且凌乱,就着刚刚的话题继续问,“那你暗地里找她做什么?”
光影起伏摇晃间,她披在肩上的外衫滑落到肘弯,迟奚祉扫了眼过去,忽来了兴致,弯腰亲在了她的莹白的肘弯里,感受到她的紧张,他哑笑地咬了上那嫩肉,“这儿我亲的少,怎么也这么敏感?”
要不是手被捆绑了起来,元知酌现在就想要掐着迟奚祉的脖子,让他别跟她扯东扯西,她咬牙切齿,“你回答我的话——”
反反复复的一个话题,她还在追问,迟奚祉也被磨得失掉了耐性,利齿在她皮肤上咬出了一个牙痕,隐隐还渗着血丝。
迟奚祉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知道她没有恢复记忆,猜到是在外面听到了风言风语,笑意淡薄“我都没有想到你查到了这一步,那些看着你的人真是没用啊。”
迟奚祉不想看到她脸上的固执,将人又撂回了榻里,居高临下的嗓音淡薄如冰,“她现在只剩一个虚名,若是叫我的皇后困扰了,那我便把所有嚼舌根的人都砍了,省的你再费心。”
撕了那件几乎透明的外衫,没再怜香惜玉,不上不下的酸痛里混杂着慰藉,元知酌的吟出的调子碎的不成样。
秋光重重复叠叠,疾劲的风裹起地上整朵又整片的拒霜花,帘波月流,晃眼看去,就像是燎起了一池灼灼风流的胭脂浪。
入骨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