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雕像的脸上青筋突兀,狰狞可怕,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般。她那原本修长美丽的指甲,此时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几乎要被掐断,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无语和气愤,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好……好……说……话!”
这无赖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啊!她那种表情和语气,简直就像是在指责她是个抛弃丈夫和孩子的负心之人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净会整点有的没的,可千万别把她的好名声给毁了!
蒋欢看到这个情景,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又迅速恢复了之前那种嘻嘻哈哈的模样。
她顺手捡起地上的西瓜,继续大口啃了起来,同时还若无其事地说道:“嘿嘿,其实我也没啥特别的事情啦,就是刚刚吃完饭想出来溜达溜达,消化一下。结果走着走着就到了你家门口,想着你一个人待着挺无聊的,所以就进来陪你聊聊天嘛。”
新娘雕像听了他的话,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且毫不客气地吼道:“滚……犊……子!”
对于蒋欢所说的每一个字,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若不是自己尚存一些理智,又因给她的嫁衣全都失去了联系,内心深处对蒋欢也有着隐隐的忌惮,否则的话,自己早就一爪子给她来个掏心窝子了!
此外,今早她便察觉到自己那布置在刘大锤家的线断掉了,仅仅看到了前一段,至于后一段,则由于穿嫁衣的人已死而无法看到,但她能够确定此事与眼前这个无赖脱不了干系!
毕竟,大白天能够现身并且身着她送出的嫁衣之人,除了眼前这位,再无他人可选!
蒋欢心里也很清楚,越是强大的鬼怪,其对于血肉吸引的本能控制力也就越强。正因如此,她才决定亲自登门,想要唠嗑唠嗑。
上次她就已经注意到,那位新娘雕像的理智以及沟通能力都远超普通的小鬼怪,甚至还会耍心眼子利用自身的怨气幻化成嫁衣。
这意味着整个村庄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而那些穿过嫁衣的人不过是她的傀儡和眼线罢了。
蒋欢吞下口中的西瓜,慢悠悠开口道:“今早上我去了刘大锤家,听他讲了一个故事……”
把刘大锤所说的故事缓缓和新娘雕像道来。
蒋欢越说,新娘雕像的气压越低,整座庙结了一层冰霜,房顶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头颅,它们面容扭曲,痛苦地嘶吼着!
“放他娘的狗屁!”
新娘雕像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双目怒睁,浑身黑色的怨气大涨!
“还野猪!什么野猪?!呵……也对,那些畜牲可不就把我们当畜牲么!”
蒋欢挑眉:哦豁,果然还有反转。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没说出口,只问道:“那是如何?”
新娘雕像虽然不太喜欢蒋欢,但她在庙里太久了,心里压抑的情绪也积攒了太久,此刻急需一个宣泄口。
她尖利的指甲指着上方一个头颅,厉声道:“你来说!”
那个头颅飞了下来,先是难以自抑地想要扑向蒋欢,张开獠牙狠狠撕咬。然而,它还没靠近蒋欢,便被其一巴掌呼在了墙上,顿时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飞回原地。
此时此刻,这颗头颅已经肿胀得犹如一颗巨大的馒头一般,满脸都是泪水横流,看上去既充满了委屈感,又显得无比可怜。
然而,蒋欢却丝毫不会对其产生怜悯之心,因为她深知,如果自己没有掌握保命的本领,那么就很可能会被这颗头颅无情地撕下一块血肉来!
那颗头颅与蒋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然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再次遭受殴打。
它用凄凄惨惨、哀哀怨怨的眼神看了蒋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