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东西?”
唐沛霖道:“孙女喝了一碗牛乳。”
温冉面露喜色。
祖母又问道:“什么人给你的?”
唐沛霖道:“温姨娘给的。”
温冉道:“你撒谎!我什么时候给过你!”
唐沛霖道:“温姨娘提着食笼,里面有两碗牛乳,说是我和唐炽一人一份。
我端了一碗要喝,温姨娘还不高兴了,直接上手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说那一碗没放糖,是给唐炽的。
我就喝了另一碗。”
温冉听了目瞪口呆地转向黎蕊:“不对,哪怕你教你的女儿撒谎,这个丫头和碗可是人证物证。”
黎蕊道:“究竟是谁撒谎那可不好说。”
于是祖母又让人去搜那丫头的寝房,四个丫头一间屋子,在这个丫头的箱子里搜出一包银子,足有二百两。
这下唐仲明的脸色也变了。
温冉没了月钱又被禁足,哭得抽抽的和唐仲明说自己的委屈,是他让人取了二百两现银来交给温冉。
开始作证的丫头也慌了,跪下道:“是温姨娘给的银子和碗,让奴婢这么说的。”
温冉道:“不是的,明明是你鬼鬼祟祟地引我注目……”又对黎蕊道:“你做局害我!”
温冉不停地大叫大喊,让祖母直皱眉,只得命人先堵了嘴,绑上。
祖母道:“温氏,你谋害嫡女,诬陷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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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仲明跪下对祖母道:“念她是唐炽生母,留她性命吧。”
祖母道:“在后院僻静处寻个屋子,温氏剃了头发,以后僧衣小帽,粗茶素斋,静心修身吧。
闹得家宅不宁,本是不该留的。”
祖母又要处置那个丫头,母亲道:“我院里的丫头,让媳妇带回去杀一儆百吧。”
祖母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发落吧。”
这丫头带回去后说是被母亲赏了毒药,一具“尸首”抬出来,其实抬出府门上了板车出了城就活了。
她和前院父亲的小厮互生欢喜,出府后不久,拿着母亲赏的身契与银子,和那小厮在郊外村子里成了亲。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在剃了光头,卸了脂粉钗环衣裙之后,一袭灰布袍还能好看的。
而且母亲不知是不是成心,那温氏居所里一尊好大的泥塑菩萨,屋子又不大,在这样的神目如电下,大概是难生出什么缱绻旖旎的心思。
父亲起初去看过几次温姨娘,慢慢的也就去得少了,渐渐不去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情爱也不过两年多时光。
母亲搂着沛霖道:“母亲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有时也会搂着小小的沛尧道:“你父亲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与母亲风雨与共,那段焦心又心在一处的日子,他如今欢喜你得很。”
沛霖看着好像是的,父亲每次抱着弟弟,又会伸出一只手牵着母亲。
如今沛霖长大了,林隐笛心悦自己,可唐沛霖不敢付出真心,不论与谁成亲,过日子而已,他是个好人就成,能过就过,不能过能痛痛快快答应和离的就好。
祖母把管家权又给了母亲,公中产业也渐渐全都交给了母亲管。
老夫人重生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