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白胜雪才应该是莫愁姑娘。我自己原也是这么以为的。
……虽然我被爷提到了那个位置,但总觉得提心吊胆的,惶恐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最好的莫愁姑娘,最被爷看重的……”
汐月听了惨然一笑:“最好的,最被看重的,可你也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了。
如果你来是想让我给你出个主意,我有一句话,只有那个爷死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散了,你才能真正的好了。
不然,走到我这一步,只是迟早。
别问我怎么能够胜,姑娘和姑娘之间就别斗了。”
她缓慢的,用她嘶哑的喉咙,一次一顿艰难地把这些话说完。
这欢场里永远有年轻漂亮,心计手段都不输的姑娘。
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莫愁姑娘这把椅子,却不知道坐上这把椅子的代价。
小花奴听得心惊胆战,她说“只有那位爷死了”。
汐月姑娘道:“我是不能活着的,以前当莫愁姑娘的时候,知道的事太多了。
你能帮帮我么,用你头上的簪子给我一个痛快?”
小花奴吓得后退:“我若是将你杀了,我自己也绝好不了。”
说完这句话,就从屋子里出来:“我走了,你好好的。”
心里又难免觉得这句没说好,她还怎么好好的?她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了,她连求死都要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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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小花奴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从地下那层回来,小花奴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汐月以前是个鲜活丰丽的人,嬉笑怒骂皆动人,眉目之间俱是风情。
现在,她像一条离了水,又被剥了皮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死未死的眼睛时而睁开一下。
只有那吵哑的嗓音努力吐出来的句子,说明她其实还活着,脑子也还清楚。
或许她还有一丝想活下去念想,却又明白自己终究是活不下去的。
小花奴刚进了自己在四楼的屋子,一抬眼就见爷在她这屋坐着,正在桌前用膳,桌上摆着五六个菜。
她忙上前侍候,先净了手,就立在旁边布菜,盛饭舀汤,剥皮去骨。
爷一语未发,她也不敢说话。等爷吃完,几个跟着他的小厮进来收拾了桌子,出门又带上了门。
他抬头看着小花奴,想说什么,又皱眉:“还得仰脖子看你呢。”
她立马跪下了。
“我来莫愁姑娘房间,居然还有扑空的。去哪了?”
“去了地下那层,见了汐月姑娘。”
“做什么?”
“我不得爷的欢喜,去讨教一二。”
他听到此处,似乎面色稍和。
“学了什么?”
“可能花奴学得不好,爷让花奴试试?”
爷往那椅背上一靠:“行啊。”
……分隔线
精卫离了王府以后不想再受气。
她如今是丁清,被人从包子铺解救回来后不久,就被委婉地退了亲。
精卫对此倒不在意了。
但她既然已经被退了亲事,那就代表着现在又可以给她说媒。
有个媒婆上门来游说精卫,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她的样貌不错,可毕竟那段在包子铺的日子算是让她这么个好姑娘白瞎了。
又被退了亲,如今眼光就不要那么高了,她介绍的人可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人,想想你自己不也那啥了吗?
你还能遇到多好的呀?你这样的,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三嫁的都比不过。
说着那眼神还时不时落在这宅子上,又道:“也就是你这姑娘好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