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客厅,望着天上的繁星,由于杀死江留导致的纷乱心神重新变得平静下来。
他刚刚的这一举动,不仅是对镇南军忠心的考验,也是他对未来局势的深思熟虑。他明白,随着他与大商中枢的裂痕日益加深,镇南军的忠心也将面临极大的考验。
以往镇南军众人对他忠心耿耿,但是这种忠心能否在他与大商中枢离心离德之后还能继续保持,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
因此,他选择通过这次酒宴,来观察众人的反应,判断他们的立场。
同时,楚南离也深知,酒宴之上,如果用之前截获的信笺作为证据,虽然能证明江留是皇城司密探、是叛徒的事实,但仅仅如此,就杀死江留会显得他心胸狭隘。
因为,其他人并没有重生的记忆,并不知道永定帝和江留会把他们迫害致死。
所以,他编造了虚假的刺客和信笺,将刺客的刺杀行动与江留紧密联系起来,使其他人感觉到自身的安全也受到威胁。
这样同仇敌忾、感同身受之下,就会让江留的死变得名正言顺。
这样的做法虽然有些残酷,但楚南离明白,这是必须做的事情。
他需要众人有危机感,增加他们对皇城中枢和永定帝的不信任感。
参加酒宴的所有高级将领一人在江留身上砍了一刀,就相当于向他缴纳了投名状,避免将领们心怀二意,才能使整个镇南军更加紧密的团结在他的周围。
而只要镇南军内部的稳定,他就无惧一切。
在镇南王府和鹰眼的信息封锁之下,其他人对于酒宴之上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
至于江留的亲兵,则全部被吴沛泉以各种理由调离军营并秘密抓捕。
对外,吴沛泉宣称:江副将觉察到南越人有异动,身先士卒,亲自率队出关巡查。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中午时分,一骑快马从镇南城城外飞奔入城,直奔镇南王府而去。
很快,便有消息传出:镇南王座下三大副将之一,江留江副将在城外巡视过程中遭受南越人偷袭,重伤而亡!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轩然大波。
茶馆、酒楼等公共场所,好事者们纷纷聚首,三三两两地开始讨论这起事件。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信,毕竟江留副将的威望和实力在镇南军中都是赫赫有名的。
“卧槽,出大事了!江副将竟然被南越人偷袭杀死了!”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南越人?他们怎么敢?”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紧皱,显然也觉得这消息太过匪夷所思。
毕竟,上一次镇南王率领大军直逼南越都城,若不是朝廷强行命令撤军,南越早已成为大商的版图。
如今他们竟敢再次挑衅,实在是令人费解。
“南越人应该不会这么没脑子吧,他们拿什么跟咱们镇南军打?”
“也是,会不会消息有误?”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这时,一名身穿蓝色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人走进了酒楼之中。
“白先生来了。”
“白先生,您的消息最是灵通,不知白先生是否知道这个消息?”有人拱手向儒衫中年人询问。
白先生折扇轻摇,并没有直接回答众人的问题,而是环顾四周,扫视一圈,然后才缓缓说道:
“江副将,的确已经身亡,并且,死状极其凄惨。”
“但是,凶手是不是南越人,还未可知。依在下看来,南越人应该没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动机。”
抿了一口酒楼小二端上来的黄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