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他们来自禁军,那才是必死无疑!
陛下和中枢,对镇南军,判断有误!
看着周围的黑甲士兵就知道,这些人……
只知王令,不知皇命!
“嘡啷!”
他缓缓垂下手中的战刀,那沉重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他双腿一曲,跪倒在地,与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士卒们一同低下了头。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尘土之上,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这泪水,既是对自己接受皇命来南疆的悔恨,也是对皇城司错误情报的仇恨,更是对自己不战而降的羞愧……
“我们……降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禁军将领,而是一个在绝望中寻求一线生机的普通人。
“哗啦,哗啦,……”
随着禁军将领投降,最后仅剩的几名禁军也扔下兵器,跪在地上。
周围的黑甲镇南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如同冷漠的雕像,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怜悯。
“姚军师!”
赤月清冷的声音响起,甩出一枚兵符。
听到赤月的声音,姚思道翻身下马,极为恭敬的接过兵符。
“持我兵符,
你亲自调三千轻骑,八万步卒,弓箭团、攻城团各两千到雁南府。
告诉陈猛,
我只有一个要求!
若听闻王爷在京师遭受到不公正待遇,
一日之内大军攻入剑南道、江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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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夫人之令!”
姚思道双手紧握兵符,躬身一拜。
“各位!”
赤月立于马车车顶,对着人群朗声说道:
“王爷少小离家,舍弃京师繁华,孤身奔赴南疆。
平定叛乱、驱逐外族,让我们有饭吃、有衣穿。
此次王爷奉旨返京,本为常规述职之举。
但有小人却借此时机妄图挑拨离间,构陷忠良。
甚至不惜胡乱捏造罪名,企图阻挠王爷归程,甚至想要杀害王爷。
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赤月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现在,他们更是派遣大量刺客企图刺杀于我,祸乱南疆。
你们说,镇南军能不能答应?
南疆百姓能不能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赤月双手下压,继续说道:
“镇南军自王爷以下,皆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念。
不求功名显赫,只愿边疆安宁,百姓安康。
然而,总有人不甘寂寞,想要谋害王爷。
前有刺客重伤王爷,后有恶徒冲击王府……
王爷乃谦谦君子。
对于这些事,一直忍,一直让,不想让南疆战火再起。
可是……”
赤月的声音猛然提高: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做了坏事,却要让王爷遭受委屈?!
王爷不与他们一般见识,能忍能让。
但是,我不能!”
“我镇南军上下也不能……”
“我镇南军百姓也不能……”
周围的镇南军士卒与百姓被赤月的话深深触动,他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愤怒与不平在心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