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休要看他年少!但是请读此赋,试问谁能有其笔下之雄壮之辞?谁能有其文中之豪言壮志?谁又能如其喊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的至理明言?”
堂下学子一片鸦雀无声之后,出现了一个怯生生的问话:“敢问山长,这秦宣义可是今科高邮解试的解元?他真的是我们菱川学院的格致学教授?”
“嘁!本山长岂会诓汝等?!”
“哎呀呀!”
书院之中更是一片沸腾。
同一日,扬州,府衙。
众位官员正在前厅等候着新任的判知扬州苏颂的接见。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却是一名家丁从后堂走出,对着一众官员施礼道:“各位官爷得罪了,学士长途跋涉,略感不适,今日就不能再与各位相见。各位还是先请回吧!”
在府衙的后院,发须皆白的苏颂并没有什么倦容,而是躺在长椅之上,手里拿的几页纸,上面正是如今已经传遍江淮各地的那篇《少年华夏说》。
“故兴邦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华夏之少年儿郎。”苏颂微微点颏,进而赞叹,“如此之雄劲文笔,如此之开阔胸襟。这个高邮军的解元,老夫还真是想见上一见呐!”
七十四岁的苏颂于去年四月,由高太后钦点升任为左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正式成为大宋的宰相。但其耿直刚正、遇事从不妥协的立场与态度却并未因此有所改变。
今年三月,朝中蜀党与洛党在如何处置贾易一事上又开启了党争,苏颂在力阻无效的情况下,愤而请辞。
高太后多次挽留不成,最终只能同意他辞去相位,以观文殿大学士之职任集禧观使,之后于八月判知扬州。
知州的差遣,即使如扬州此上等州,正六品的文官便能做得,而苏颂的观文殿大学士已是正二品的高官,从中央下放而来,便是以高官品而任,因而前面要加“判”。
苏颂毕竟是朝廷前任的宰执,又非是因罪受贬,苏颂来到扬州的份量与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不仅仅是扬州的主要官员,就连是同城的淮江东路的路一级衙门官员,都得老老实实地主动前来等候求见新知州。
只是此时的苏颂,却被这一份刚看到的赋文吸引住了。
“只是如今这朝堂之中的空气太乱,此文不知道会不会又被人拿去大作文章啊!”
注:史载苏颂出知扬州的时间是元佑八年九月,本章为了接续情节,便将其时间略略调前了一个月。
风流大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