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变得郑重起来,“我虽授你为茅山弟子,但此事还需上报道正司登名造册,所以茅山派未重建前,切莫在人前宣扬自己的身份。”
如今朝廷对道门管理严苛,凡是道门正式弟子皆需要登名造册,不得随意传道授箓,否则会被彻查。
虽然现在茅山没了,但是宗门弟子的名册在道正司仍有记录,而像陈延盛这般未曾记录的,一旦打着宗门旗号在世间行道,一定会被抓捕问罪的。
陈延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他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村里这么多年,他也未曾宣扬自己是茅山记名弟子,村民们只知他是个会一些奇门异术的江湖术士。
“起来吧!”云天赐收起玉牌,将陈延盛扶了起来。
“如今你已是茅山弟子,不过我还要对你提点要求!”云天赐严肃地说道。
陈延盛不敢怠慢,恭敬道:“小师叔请讲!”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天赐,你觉得呢,陈叔?”
陈延盛神情一怔,心里似乎被这话触动了几分。
“修道之人,应随心随性,何必在乎一些小节,名义上咱们是叔侄,私底下嘛,还是以朋友相处如何?”云天赐对着陈延盛眨巴眨巴眼睛。
沉吟良久,陈延盛才苦笑道:“唉,你这臭小子,真是为难我一把年纪。”
“哈哈哈哈!”见陈延盛不再执着于辈分,云天赐倒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行了,陈叔,今日之事莫要宣扬,尤其是关于我茅山掌教的身份。”云天赐再次叮嘱道。
“我明白!”
陈延盛已经知晓苗疆悬赏之事,自然不会给云天赐招来麻烦。
“那小子我就先告辞!”
“待到山门重开日,记得来茅山报道!”
说完,云天赐便离开了义庄。
注视着云天赐离去的方向,陈延盛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小师叔,你这一路恐怕会很难啊!”
第二天清晨。
陈延盛来到面馆的屋内,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是桌上留着一封书信,几张黄符和几篇修道心得。
打开书信,刚阅读完上面的内容,田伯就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结果却没有看见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们人呢?”田伯问道。
“已经走了。”拿着书信,陈延盛的目光眺望着某个方向,“小师叔,一路上多加小心!”
灭门后,他成了最后的茅山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