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妻子被处置太过的心放下了,一直被压抑的羞愧涌上心头。
这些年他家的事情族里没少操心,大嫂更是不止一次的找过他,让他管好家里。
前段时间他还信誓旦旦的跟大嫂保证妻子年纪大了,已经改好。
今日就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打他的脸。
更重要的是一着不慎,甚至会拖累全族,这让他还怎么有面目面对大嫂?
因此听到大嫂提到何七奶奶的惩罚,他顿了顿,下定决心不能轻轻放过,“这老太婆,越老越糊涂,今天做下这样的事情险些拖累全族。大嫂大度,饶她一次,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不罚。”
“去庙里修行到底是太显眼,外人不明白也会议论。”
“我等会儿就让人给她隔出来一个院子,就让她在家里带发修行五年,吃穿用度全比着庙里的尼姑来。非过年过节,绝不允许出来。”
何七奶奶一脸不可置信,哀嚎,“老爷——”
何七爷爷:“闭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既然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就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何琼在一旁本想开口劝,但听到这话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歹是在自己家里,这已经比归家轻太多了。
族长夫人也满意点头,这个惩罚对于一个即将花甲之年的老太太来说不可谓不重。
说句难听话,何七奶奶年纪大了,能不能再活五年都不一定呢。
当然关到自己家里肯定是没有在庙里如此严格和清苦,但这其中的滋味也够何七奶奶喝一壶的。
何祖父:“至于家里的中馈,赵氏,就交给你了。”
他对这个儿媳还是满意的,懂礼识大体,比前面那个妻子的娘家侄女强多了。
他知道赵婉平时和妻子不顺,也没少在妻子手里吃亏。
但是他相信,以她的聪明,不会在这个关头对妻子做什么。
毕竟妻子再不济,也是她的婆婆。
她若是亏待了她,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而且话说回来,他就一个儿子,儿媳妇儿也就这一个。
中馈不交给她能交给谁呢?总不能让妾室来吧?那他家里才是真的毫无纲常。
赵婉俯首称是,也没表态说肯定会做好什么的,这个场合不适合说什么。
族长夫人对此表示满意,压根没去看何七奶奶与何莹乍青乍红的脸色。
解决了一位刺头儿,族长夫人忍不住不动声色去打量另一位。
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人家的家事说闹大就闹大,关键是最后还真给她闹成了。
她这会儿早就反应过来今天自己是被当成枪使了。
但是即使明白,她也没法说什么——今日是何祖母亲自出面请她的。
她能说什么?说何祖母不该请她来?还是说苏研不该把事情闹大?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愿意去说什么平白得罪人。
何祖母可不像何七奶奶那样人看人厌,她在族里是很有地位的。
她肯定不能拿她怎么样,她也不想拿她怎么样。
对比何七奶奶,当然还是何祖母跟她关系最好,而且说实话何七奶奶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也的确该被教育教育了。
再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最看不上藏污纳垢,若不然以前老八家的惩罚是怎么来的?
也就是这些年年纪大了,不再轻易发脾气了。何七奶奶不就是看她这样,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吗?
苏研如今这样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样子,跟她年轻的时候可太像了。
她不光不舍得责怪,还有点欣赏。
最后不得不感叹,长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