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正说着话,便是从怀里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包银子塞给了两个守卫.
“劳烦小哥去通传一声,家里头还有几句话要带给沈文书,想着见上一面。”
二人瞧着到手里只足二两的银子,一时之间也有些许愣神。
这年头,能拿出这些银子的,可是不多。
再看一眼这其貌不扬的小妇人,眸子中皆是带着些惊异。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守卫才道:“如此,我帮你跑上这一趟,你且等着。”
姜暖之连声应是。
过一会儿,那人便是从营帐里头出了来。
“娘子你收拾一下,随我一同进去吧。”
姜暖之应了一声,立即提了东西跟着他进门去。
“我带你去沈文书的营帐。”
姜暖之点头应是。
因为守卫小哥带着,一路畅行无阻的到了沈文书的营帐中。
“你且先等一等,稍晚一些沈文书就回来了。记得切记乱走动,也别乱说话,就老实待在这儿等着。否则后果自负。”
姜暖之点头如捣蒜,只不过前脚他一走,后脚姜暖之便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左右观察了起来。
这个营帐距离除火房近。
远远的,能瞧见几口大锅冒着烟。已经在做午膳。
细心观察便可发现前前后后做午膳的人几乎都是年岁颇大,且脚上还戴着脚链子的人。
这些人身上或是后背上大多都带着伤口,或额头上或脸颊上都烙印着一个大大的奴字,显然这些便是前来服奴役的。只是个个精神萎靡,还有股子浓郁的药味。
姜暖之细细嗅来,想要分辨这都有什么药的时候。
便是远远的见一个面容冷硬的少年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少年脚步匆匆回来,上下打量姜暖之一番,便是皱起了眉头来。
姜暖之挑了挑眉头:“闻沈文书的好。”
对面少年点了点头:“是谁让你带东西给我的?”
进了营帐,他看着堆着一地的东西,不觉再次看向着姜暖之,确认这人他真的不认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困惑。
“是我打扰了。”姜暖之带着歉意的道:“说来,我与冯县令是旧识。今日这些东西是特意带过来感谢沈文书之前捎来的信儿的,解了我们心中所惑。”
沈文书听了姜暖之的话,脸上的困惑散了去,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便是又挂上了几分淡笑,疏离得道:“哦,原来你是老师提到的那个女医师。”
而后端起了手中茶盏:“老师并未同我提及医师要来之事,医师此番应该也不仅仅只是给我送东西这么简单吧?我喜欢直白的人,医师有事不妨直说。”
姜暖之察觉他的不喜,叹气道:“惭愧,若不提到医师,想必我连靠近这里都难。此番只得借了给文书送东西的名头才得以进到军营来。着实汗颜。
我所求的,不过是瞧一瞧故人。您也知道,老人家之前所带回之物,隐有托孤之相。我这心中...着实难安,这才贸然来此叨扰。
日后必然登门黑文书致歉,烦请还请文书原谅则个。”
沈文书盯着姜暖之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杯子丢在一旁,道:“罢了,你既然如此赤诚,为了一个罪奴能奔波至此,想来也是性情之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如今的情形和之前有些许不同。我实话和你说了吧,那老者...没什么给他赎身的必要了。”
姜暖之微微皱眉:“这是何故?”
“我们军营之前明文规定,只要能拿得起百两银子,便能够购买服刑的奴役回去,这事儿想来我老师也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