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搬家。
观孜被看得有些发毛直接将锅甩到一旁,“这都是闻人的东西,她的设备......”
沈隽一眼拆穿他的伪装,“你觉得省厅还需要你带设备?”
观孜尴尬的摸摸鼻子,他心虚的看向一旁,“老大,不是我说,我打包票,省厅的东西绝对没有闻人的好,你就说省厅的那破键盘够柔柔锤的吗?”
说着,随手从肩头抽出一把黑色的机械键盘,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可都是她锤过来的。”
千锤百炼,其利自现。
白色的长蛇在轨道上快速的穿行而过。平湖市距离泽市很近,两市相邻,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高铁会更快,大致就二十多分钟。
“老大,你就带这么点东西?万一咱们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呢?”观孜好奇沈隽的东西都藏到了哪里,忍不住发问。
“到那买。”沈隽回答的很随意,倒是完全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对于他,满足最低基本物质需求即可。
“......挺豪。”观孜羡慕了。
沈隽回头看了眼旁边放着的小书兜。
就这,里面还有半兜的柿饼。
说起柿饼,沈隽皱皱眉头,“啧!”
他是靠着窗户坐的,玻璃上倒映着他的样子。他看着,思绪已经飘到了外面。
蓦然间,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接到的那个电话。
“到家了吗?”
对于这个很熟悉的声音,沈隽听着话筒那边传过来的问询,有些懵。
“嗤~怎么?这才多长时间连我声音都不记得了?”话筒那边的男人突然笑了一声,随即就是那欠欠的声音。
“哦,还以为你死了。”沈隽淡漠回应,如果忽略掉心脏此时剧烈的跳动外。
“沈队晚上不是不吃饭的吗?怎么样啊?庆功宴。”宋淮止虽然并不在现场,但是问出的问题明显对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样被掌控的感觉让沈隽有些不舒服,“你怎么知道?”
宋淮止笑着说道:“看到观孜他们发朋友圈了。”
从那些人发送的朋友圈照片里,偶尔还能看到角落里坐着的某个忧郁的男人。
“朋友圈?”沈隽表示,这是什么东西。
“微信的一个小功能。”宋淮止的声音很淡,而且听那边的环境,根本听不到一点儿声响,片刻后他再次说话,“让我想想,你现在应.....桥上吹风吧?”
沈隽突然有种什么都被对方识破的窘迫感,“......关你屁事。”
天空早起了黑云,露出稀疏几颗星,风浪像饕餮吞吃的声音,白天的波澜壮阔,这时候全消化在更广阔的昏夜里。
宋淮止的声音让人着迷,透过话筒钻进耳朵,气息清澈,撩拨的人耳尖酥麻,“哈哈,什么时候来省队?”
沈隽面色一怔,随即有些懊恼,“你又知道了?”
“对啊,我可是比你自己都要更了解你。”
对方回答的很快,带有一点点鼻音,显得整个人松松懒懒的。
沈隽看着那翻滚的厉害的江面,突然问着,“那你为什么回去了?”
“答案找到了?”他继续追问着,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果然,那边传来一阵沉默。
恰在此时,桥上吹来一阵微风,吹动着沈隽额头细碎的发丝,痒痒的,这一刻他甚至都能听见对方那紧致的呼吸。
“平湖的柿饼是不是快上市了,来了给我捎点,我就告诉你......”宋淮止欠欠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明显带有揶揄的声调让沈隽有些难以自持。
他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