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制裁。”
这才是报恩。
他沈隽,不需要承情。
“我会的。”宋淮止目光如炬,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宋淮止食指敲打着方向盘,瞳孔深处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当初我去平湖,你为什么对我那种态度?真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队草’?”
这问题是沈隽没想到的,一下将他给无语到了。
“怎么......可能。”
似是看出了沈隽此时的窘迫,宋淮止笑出声,“哈哈,那你就是疾世愤俗......”
没等他将戏谑的话说完,沈隽就故意转移话题道:“你这么多年的调查,有没有发现省厅内部......”
内部,有问题。
沈隽原本是没往这方面想的,但是经过这么多次偶然事件的发生,让他不得不多想。
虽然,这种事的可能性很低。
宋淮止打断他,脸色有些沉闷,双眸微微一沉,“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什么?”沈隽反问。
车子在街道上几经转弯,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物,宋淮止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沈队,你认为我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可以留在省厅?”
沈隽面色一怔,还没回答,对方再次开口。
“因为我从来不逾矩,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就是真的。咱们做这一行的,证据才能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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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那就是诽谤,是故意挑事,是扰乱队伍的不法分子。
也只有宋淮止才会这样提醒沈隽,更是让他警惕自己的言行。
省厅不比平湖市,在那里有着老一辈的长辈照顾,行事可以随性且任性。
但在这竞争力压力很大的省厅里,任何事都要万分小心,更要谨言慎行。
沈隽显然也是明白了宋淮止话中的深意,他点点头,不再提起,“我明白了。”
在平湖这种小市,这几年一直安安稳稳的。
但是,离泽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的虎穴之地。
沈隽感慨着某人身上透露出的成熟,虽然对方还没自己岁数大。
这也让他忍不住的好奇,“你为什么做这一行?报恩?”
这是沈隽唯一能想出来的原因。
毕竟,小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一般人都会憧憬且向往着警察这样的职业。
宋淮止却笑了笑,两人之间方才的那种压抑的氛围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老友间的对话,“哈哈,沈队,你把我想的太伟大了。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喜欢解剖,就和你查案一样,执念罢了。”
虽然,这个执念还是因你而起。
“你......”沈隽还想要问些什么,车子却突然停靠在了路边,他侧过脸看着对方。
宋淮止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他回过头,两人此时对视,甚至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彼此的倒影。
很快,宋淮止就率先问道:“在没有去平湖的时候,我就自己调查了很多事情。但是在这么多件事情中,唯有你是最不详细的。”
“什么意思?”沈隽反问,丝毫不明白话题是怎么牵引到这里的。
宋淮止却继续问道:“沈队,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身世?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沈明义在那个年纪就去孤儿院领养了你?”
“为什么是你.......”
面对这样的质疑问话,沈隽猛然地睁大眼睛,他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一根弦突然绷直一样。
因为,他似乎从来未考虑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