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月轩后院,月挂天边,犹如一弯镶在夜幕上的玉弓。
姬如雪身着霓裳羽衣,如踏月而来的仙子,裙角绣有繁复的百花争艳图案,衬托出其清丽脱俗的气质。一头乌黑秀发盘成精致的飞燕髻,流苏般的银钗摇曳生姿,皓齿明眸里满是机智与俏皮。
来到江南,姬如雪把秋月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她身着一袭淡雅脱俗的紫色罗裙站在姬如雪身边,腰间系着一条细碎流苏的银带,巧妙地映衬出她曼妙的身姿。
秀发如墨般乌黑亮丽,松散地垂在肩头,其间点缀着几朵手工精巧的小茉莉发饰,更显其灵动与纯真。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里满载着少女特有的活泼与机智,偶尔闪现的一丝狡黠,恰似清泉溅石,娇俏可爱。
果然魔门妖女多,难怪这秋月能把不管不问两兄弟迷得团团转。
叶南归看了一眼近来屡立奇功的孙不管,只见身着一袭翠竹色锦袍,领口镶着金线绣边,腰间悬一把精雕细琢的青玉佩剑,眉宇间的英气与他狡黠的笑容相映成趣。
这两人还果真是郎才女貌,颇为般配啊。
于是,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准备撮合一下他们的姻缘,“雪儿,不管是个好苗子,我准备将他晋升为六扇门金牌捕快,并将秋月许配给他,你意下如何。”
叶南归话是对着姬如雪说的,眼光却是瞄向秋月的,显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秋月面颊微红,瞥见姬如雪颔首微笑,心中欢喜,美目流转,轻轻颔首,柔声道:“不管大哥确有独到之处,一切全凭少爷和小姐做主。”
孙不管闻听此言,喜形于色,悄然走过去,想要牵起秋月的滑腻玉手,却被她轻轻挣脱,引来旁人一阵窃笑。
秋月脸上绯红,美目瞪了孙不管一眼,娇羞地跑上楼去了,留下空气中一丝甜蜜的气息。
叶南归拿过姬如雪手中那方泛黄的“记名锦”,看着其上刻着“玉”与“静”两个字,和姬如雪琢磨起来,却是如雾里看花,一时难解其意。
“这锦帕怕是真有乾坤,不然怎会让秦月影如此重视。”叶南归皱眉,半开玩笑地说道,“莫不是上面两个字她当初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
姬如雪轻抿茶水,眉眼间流转出淡淡的忧思,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锦帕边缘,柔声应道:“天下间名字带有玉和静名字人多不胜数,若按图索骥,无异于大海捞针。”
叶南归拍了拍姬如雪滑腻的玉手道:“雪儿,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咱们一步一步来,个中秘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姬如雪却是娇羞地抽出手来,娇嗔道:“我的大少爷,你来扬州已经胡闹好几天了,可是风流够了。明天必须得去衙门报到,听说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弹劾你在扬州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了。”
叶南归却是趁机搂住姬如雪的腰,在她滑腻的香腮上亲了一口,坏笑道:“那好啊,明天你就陪我走马上任。”
姬如雪一阵无语,这死人看来是非要把风流纨绔的的模样扮演到底,这带着小妾上任的事情一传出,恐怕京里弹劾的折子更多了。
推官虽然执掌刑名,实权不小,但是江南的大案要案大都涉及江湖豪强,背后都有达官显贵的影子,前几任推官都是些老滑头,哪敢去冒险,纷纷装聋作哑,管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此推官的府衙理刑馆破落不堪,江南的百姓也是对他们嘲讽不断。
他们听说新来的推官还是个风流大少,天天泡在花船寻欢作乐,今天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位绝色红颜赴任,纷纷围在府衙门口,或窃窃私语,或大声咒骂,将这位新来的狗官视作笑谈。
“诸位乡亲,”叶南归突然提高音量,让外面的百姓停止了窃窃私语,“本官今日上任,乃是带着诚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