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心生不忍,出声帮腔道:“大人,看在柳沛孝顺的份上,请遂了他的心意吧。待他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安心、如实的招供了。”
宋纾余侧目,睇着穆青澄,唇角勾出一抹笑痕,“那你跟他说,本官懒得浪费口舌。”
“是,大人!”
穆青澄的视线,与柳沛隔空交汇,她直言道:“柳夫人原本是有解毒机会的,但柳长卿纵火,将解毒的药引乌梢蛇烧成了灰烬,那乌梢蛇在药酒里浸泡了十几年,算是珍稀药材,怕是不好再寻了。至于今日坍塌造成的损伤,不会影响性命,但终归于身体无益。大夫说,迟些时候,柳夫人应该会醒过来的,届时,我们传召柳夫人过堂,兴许可以让你们母子见上一面。”
柳沛消化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浓重的悲伤和绝望,笼罩在他灰白的脸上,令他看起来像个活死人似的。
宋纾余给了穆青澄一个眼神,穆青澄点点头,起身离座,缓步走到柳沛面前,道:“柳沛,君子一言,轮到你招供了。你且说说,你犯了什么案子,以及犯案的过程。”
柳沛沉默片刻,才机械地蠕动着嘴唇,道:“九月十日晚,子时中,罪民用匕首杀了李沐,然后将李沐抛尸到了李府后院的天井之中。”
闻言,穆青澄轻笑,“柳沛,比起你弟弟柳霄,你真不算个老实人!行,既然你铁了心,要为某些人顶罪,那我们就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打碎了,摊开来说!”
京兆府来了个女仵作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