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旌忠>”抚恤金飘没的事没必要提。
“嗯,陛下圣明,光荣啊,光宗耀祖!”
“大人,如今棺椁还停留在宁海州外,我等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商量海运的事”
“是的。来,本官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州崇明的沈家大公子沈廷扬,字季明。季明不光航海经验丰富,是在读监生,还侠骨好义,崇明堡城百姓无不爱戴有加”。
张可道等人纷纷作揖,沈廷扬立刻还礼。
其实朱国梓还没有沈廷扬年龄大,但是一个是官一个民,沈廷扬也不好计较。
张鹿安观察了一下沈廷扬,只见沈廷扬身材魁伟,以后世来看绝对一米八以上,不像此时的南方人,倒像是辽东大汉,秃顶而健壮有力,站姿笔直,挺如松柏。
“学生惭愧,年进不惑之年,还未能中举,真的有失抬举”。
“非也,如今国朝惟艰,各种各样人才都有用武之地,只要忠于大明,总有出头之日。”朱国梓安慰道,其实朱国梓自己也是贡生出仕,并非科举正途出生。
“张掌柜,你也介绍一下?”朱国梓转而看向张可道。
张可道赶忙让身,一一介绍了一下一同进来的陈新薄、陈利昭和张鹿安,陈利昭和张鹿安则行了子侄礼。
朱国梓含笑商务夸奖了一番,然后众人聊了一些,就开席了,席间宾主尽欢。
席后决定,沈家出船,张可道、张可仕、陈新薄、陈利国、张财带着其余的镖师护棺先行南下,张鹿安和陈新薄等人则留在福山,以师事朱国梓,朱国梓答应会代为照顾,并安排张鹿安、阴六和张捡临时进入县学学习。张喜负责照顾。陈新薄则带着许由和李大勇负责到处看铺子,准备打造一个经营转运基地。丘无极则以现在无事为由,返回了槎山延寿宫。
张可道带着众人在第二天返回了宁海州,还要举办仪式,仪式后,张可鹿等人再返回福山。
逝者为大,临行前还要招魂祭拜一下,寓意着肉身即将远行,希望灵魂能够跟的上,等到江宁祖地后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和肉身合二为一,得到彻底的安息。
虽然不能瞻仰仪容,并且非正式葬礼,但是该有的流程不能少。主持葬礼的司祭是宁海州的吏目魏世达。
根据司祭的安排,张可大亲弟张可仕居上,张可道次之,披麻跪在棺椁的左边,遇有来往祭奠者,下跪还礼。
张鹿安作为逝者的堂侄,属于三服亲,披麻戴白布冠、脚蹬白色茧布鞋,跪在张可道之侧后,依次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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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喇叭唢呐响起,祭文有念:
“有生必有死,遇死忽如归”
“耿耿丹心在,谁能计死生”
“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
“君自垂千古,吾犹敬一生”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
魏世达那浑厚的嗓音,朗诵下来,余音颤颤。
张鹿安、张捡等人怀着崇敬的心情注视着张可大的棺椁被缓缓抬上牛车,随着叮铃铃的牛车铃铛声越行越远,众人开始各自返回。
不远处的人群里,许嫣带着头纱和左忠禹也在观看,这一切都彷如梦里,真到了这一步,曾经的往事许许,真的有那么刻骨铭心的仇恨吗?突然之间,许嫣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个刽子手在行刑的时候,表情非常痛苦;而那个被行刑的父亲,却是面含微笑。一切是那么的诡异。
“走吧,小姐”左忠禹还是忠于自己的信念的。
“嗯。左叔,这下对方的管事人都离开了,我们怎么办”许嫣自从“圣女”的神坛下来后,突然释然了,面对着这个照顾自己很多年的长者,开始称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