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然后缓缓起身,将长矛放置于城墙内侧的兵器架子上,自己慢慢的走下城墙,往自己的住处走了回去。
塔纳喀的阵亡让后金兵消停了好大一会。
后金大军统帅岳托派人把多封招降信射入城内,但是始终无人应答。
旅顺城内的军民虽然死伤惨重,却没有一人出城投降,大家都在死扛。
岳托看南城难攻,就把主力转移到旅顺北城,这次也不再留力了,命令梅勒额真岳乐顺,护军校额德亲自身披三层重铠,率领亲兵抢先登城。
北城的守将项祚临已经坚持两天了,回城内休息,城头换成了谭应华继续率领军民抵抗。
谭应华率队沉着应对,打退了后金兵的一次次的进攻,使得后金兵始终无法攻上城头。
混乱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七月六日,后金兵的新的援军也已经开到,黄龙命令尚可义、项祚临和李惟鸾分三批次,向外突击反攻,想要拿下黄金山炮兵阵地,但是后金军石廷柱所部利用火炮的加持,居高临下,坚守不出。纳海又率领骑兵从后方杀入,李惟鸾敌之不及,尚、项和李被迫率军再次退回旅顺城中。
纳海率军追击到城脚,被城头大炮、枪铳击退。
双方各自收兵,战场一时间陷入了空前的寂静当中。偶尔一两个濒临死亡的伤兵,传出来的救命声和哀嚎声,无人应答,让寂静的战场更显得一种沧桑和空洞错乱之感。
明军的三次出击,丧失了上千名精锐有生力量,城内守兵更加捉襟见肘。
更为关键的是经过数天的鏖战下来,明军原本储存的火药几乎耗尽,没有了火药,枪铳就跟烧火棍没有区别,面对着此时拥有号称“地表最强步兵”的后金甲士,难言胜算,形势万分危急。
黄龙在府邸召来了谭应华,开始安排后世“应华,你跟了我很久了。此时旅顺情况你也清楚,咱老黄会拼杀到最后时刻。唯一怕的就是即使战死了,朝中的那帮人还会嚼舌根。也害怕狗建奴拿着我的印信到处招摇撞骗。如今就拜托你,带着我的印信和符券去登州,为我等伸诉。如果遇到敌人,那就干脆投掷于海,万勿让建奴取得。切记切记。”
“总帅,应华不愿走,愿意跟随总帅大人到最后”谭应华已经跪伏于地大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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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显得愤怒的拉起谭应华的衣领,将之拽起来“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奈何效妇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以为你的任务就轻松吗?你要面对的是外面狗日的耿仲明水师严防死守,你一点都不能大意。你不光要保护好老子的印信,还得替我等申诉,我等死不足惜,但是就怕死后还遭人诽谤,你能明白吗?”说完,把谭应华往前一攘。
谭应华受到推力因为惯性而倒退好几步,然后又再次跪下道“请总帅让别的人来完成这个使命吧,属下愿意与旅顺共存亡。”
黄龙立刻也跪在谭应华的身边“应华,其他将领的家眷都在这里,他们带着家眷实在不好走。而你不同,你的山东老家还有老母和年幼的孩子。最为关键的是你读过书,能言善辩,可以为我等申诉。”
谭应华哭着道“让李惟鸾去吧,他之前多次来往京城,他也能完成任务的”。
“唉,那就是一个犟种,让他离开,就等于杀了他。应华,你是相对能够顾全大局的,我黄龙代表东江旅顺守兵恳求你了”说完给谭应华磕了头。
谭应华大惊,赶紧扶起黄龙,大哭道“属下愿意领命。”
“我代旅顺将士谢过。我让亲兵护送你离开,以后的路,珍重”黄龙说完,就叫来亲兵统领尚可义。
尚可义面色淡然地说道“属下见过大人。”
“可义,我早就让你带家人离开,你非不听,这下围在城中,可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