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递银子的手僵在了原地。
这天下还有不要钱的疍吏?
他不敢要钱的样子,让朱元璋忽然更肯定了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可谁知那捕快苦笑到:“俺俩找这么一份好差事可不容易,要是让人举报了俺俩收钱,怕苏大人得把俺俩赶走!至于你想见王氏又何必问我,自己进去找就是了。”
老朱一愣:“你俩不是在这看管王氏的?那你俩在这作甚?”
捕快笑了笑:“赌坊要赔王氏500两纹银呢,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捕头让我俩过来护着王氏去拿钱。”
朱元璋懵了,合着这俩人还是来做好事的?
可他旋即又有了一个疑问:“今日你们帮了她,可王氏的钱你们总不能帮他日夜看着吧?”
“那还不简单”,捕快笑道:“回头带王氏将钱存到钱庄去不就得了?”
“钱庄?”
“对啊”,另一个捕快笑道:“这天下还有比咱们苏大人开的钱庄更安全的地方吗?”
老朱暗怒,心里寻思:“怪不得会判赌坊轻易赔钱了事,原来这最后的赔偿款还不是落到了他的手里,高明啊高明,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两个捕快,转身推门进了小院。
王氏正抱着孙女在院子树下纳凉,朱元璋笑着上前拱手:“老妹妹,你好啊。”
王氏警惕地看着老朱:“你们是谁?”
朱元璋笑了笑:“老妹妹,咱们是从京城来的商人,在京里有些关系,刚刚在县衙的时候看到那典史只判赔你银子,却对打死你儿子的人只字不提,心里着实替你觉得有些不公。”
老朱瞧了眼门外,放低了声音说道:“老妹妹,你放心,只要你说出你有任何冤屈,这事就包在老哥哥身上,管叫那些坏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王氏忽然叹了口气,泪水萦上了眼眶:“唉...这位老哥的好意老妇心领了,可老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实不相瞒,我那该死的儿子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做,每日里就是赌钱!
去年孩他娘受不了也跟人跑了,我不怪她,毕竟谁叫她命苦,摊上这么个男人呢?
可没想到我那儿子丧心病狂,为了换点钱做赌资,竟然要将他唯一的女儿卖去青楼!
要不是苏大人命人在凤阳县各个隘口设下了卡子,怕我这可怜的孙女就被他那赌鬼爹送进窑子了...”
朱元璋傻眼了,没想到自己追来追去的真像竟然是这样?
朱允炆忽然插口道:“即便这样,你儿子自有律法审判,可打死他的事又怎么能这么算了?”
那俩捕快这时在一旁也听出来了,这几个人其实并不认识王氏,压根就是来找她来‘翻案’,给大人找麻烦的,当下脸都黑了。
要不是衙里规矩多,他们不敢私下出手,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几个家伙不成!
一个捕快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些什么!苏大人三年前就下过严令,凡凤阳籍百姓一概不许赌博,违令者打死勿论!那王飞能活到今天才被打死,已是算他命大了,哼!”
“不许赌博?”
朱元璋一愣:“这是什么道理?如果不许赌博,那赌坊干脆不要开就好了。”
“呵呵,说起这赌坊可都要感谢咱们的洪武爷,要不是他当年将那些勋贵们迁回凤阳,又哪里会多了这么些流民、满大街的赌坊和妓寮?”
“你说什么!”
听他们说皇爷爷的坏话,朱允炆当时就大怒:“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另一个捕快赶紧拉住他:“别乱说话,小心给大人惹麻烦!”
朱元璋沉着脸:“你们是说,这些赌坊都是勋贵们开的?”
那捕快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