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拿不出来啊!
表面上仍在继续做戏:“这些年我愧疚在心,一直养伤不再出世,只恨悔之晚矣......”
她抬起头对上微愣的斗笠男,眼中盛满感慨和希冀:
“如今见兄弟你平安归来,我也可以放心了......”
时间在此刻停歇,吹落的竹叶是唯一的破绽。
“平安?”
良久后,
都立楠满是讽意的声音终于传来,那怨恨且沉重的目光穿透滞涩的空气投在孟婵身上。
灵力一震,斗笠倒飞出去,露出那张......极为可怖的脸!
无数道蜈蚣似的疤痕自头顶起,穿过无眉的眼向下延伸,经过脖颈钻入衣领。
即便看不见,也能想象遮蔽于衣裳下的身体该是怎样一副惨状。
倒吸凉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饶是孟婵自己也没想到当年原主能这么狠!
“这就是你说的平安?”
他目光狠厉无比,拽着孟浮生的头发让他不得不扬起脸。
“听说,这是你最疼爱的徒弟?”
听到这句话,一直默默良久的孟一终于抬起眼皮,却又很快遮住那双沉如死水的眸子。
他整个人在微微发抖,捏紧的拳头上勒出条条青筋。
“今天,”
“我就要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都立楠锋锐的刀剑轻易划破孟浮生过分白皙的皮肤,数朵红梅在衣衫上晕染开来。
他只是微微动弹了下,再不曾发出半句哀嚎。
孟婵心中怎能不焦急?
不只是因为孟浮生与她的师徒之情,更是因为自己的命和培养者挂钩,若那小子死在都立楠刀下,她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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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伸出尔康手:
“兄弟且慢!”
见都立楠果真收刀,她微微松了口气:
“你......到底要如何?”
“要如何?”
重复了一遍,都立楠勾起嘴角,语气带上了几分玩味:
“既然拿不出领主遗宝,你又不舍得死......”
“这样,”
他粗糙的手慢慢下滑,捏住孟浮生细弱的脖颈,然后缓缓收紧......
他要让所有人看清掌下的囚徒是如何张开嘴奢求那仅存一缕空气的模样。
“只要你自废丹田,我就放过他!”
自废丹田?
孟婵一愣。
这是要断他道途?
说实话,孟婵可耻的有一瞬的心动,但心里也门儿清自己没有反抗之力的那一刻才是几人真正的末日。
可......她又如何能保下孟浮生?
见她犹豫,都立楠嘴角笑意平复下来:
“怎么?下不去手?”
“那我来帮你!”
说罢长刀脱手而出,炽烈刀芒去势无匹!直冲孟婵腹下三寸而去!
这劲气......六阶后期!
哪怕原主在这段时间内突破到五阶后期又如何?
大阶难越,她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原来如此......”
明眸轻抬间,孟婵幡然醒悟。
都立楠从不是为杀原主而来。
他是要像猫抓老鼠一样戏弄对方,要原主体会挣扎与绝望,要原主余生苟延残喘!
那刀芒速度奇快,根本不给孟婵躲避的机会,身边的少年却突然身子一动,他是要......
千钧一发间孟婵只来得及推开孟一,然后就听“嗤”的一声,她身子已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