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脸上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神情,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郑凝儿,眼中闪烁着赞赏之意。郑凝儿被陈海这样直白的眼神看得不禁有些害羞,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陈公子?”
陈海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他连忙收回目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赶忙解释道:“说得非常对啊,我只是没有料到像你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领悟其中奥妙,真可谓是一点即通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钦佩和赞叹。
郑凝儿脸又红了,“公子谬赞了,明明是公子解释的好。不知陈公子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哦,对,差点忘了,方才见那边摊子上有些巧夺天工的手工玩意儿,想起家中还有年幼的妹妹应该会喜欢,所以打算过去买几件带回去。”
说罢陈海拱手与郑凝儿作别,就要离去。郑凝儿连忙说道:“不知改日凝儿到公子的酒楼一观是否方便。”
“当然没问题,随时欢迎,荣幸之至。”
两人于街上作别,郑凝儿带着丫鬟走在回府的路上,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突然扑哧乐出声来。
叠翠纳闷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那位陈公子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陈海采买完东西,回到醉意楼与多宝儿一起乘了马车回家。陈蓁蓁接过陈海的礼物自是欢喜不提。夜晚,陈海躺在床上复盘今日的收获。
白天闻香阁一行收获颇丰,虽然闻香阁的老板杨妈妈一开始对于陈海青楼和酒楼合作的想法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当陈海拿出那坛子酒给杨妈妈品尝过后,她的想法就变了,她觉得如果真的按照陈海的设想进行下去的话,那闻香阁和醉意楼的生意都会更上一层楼。
杨妈妈也是个心思活泛的人,她明白自己经营偌大的一家青楼殊为不易,尽管这些年来,她悉心栽培出了好几个才艺双全的清倌和花魁,但这背后却是用大量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啊!表面上看,开青楼似乎一本万利,但其中的苦楚又有谁知呢?自家养的姑娘们开销极大,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 且先不提每天楼里楼上百十来口子人的吃穿用度,光是请来师傅教导那些清倌和花魁学习琴棋书画、唱歌跳舞等技艺,花费的银子就如同滔滔江水般源源不绝。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保住闻香阁的名声罢了,跟那些有背景、底蕴深厚的其他几家青楼相比,还是稍逊一筹。为此,每日关上房门自己没少偷偷的唉声叹气。杨妈妈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年幼时有次随父母逛集市,突然遇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骚乱,自己不幸与父母走散,被一老头收留,老头说要带自己找寻父母,转眼就将自己卖到了青楼。可怜自己当时年纪尚小,根本不记得自己家住哪里,那青楼将自己看的很紧,自己几次偷偷的跑掉都被抓了回来,那鸨母差人将自己打的皮开肉绽,又找人教自己歌舞曲艺,逼着自己接了客,慢慢的也就绝了逃跑的念头。后来想要寻亲也是无从下手,后来又想自己这身份寻到了亲又能如何。最后这想法不了了之了。辗转又被从一个青楼卖到了另一个青楼,多年过去,杨妈妈渐渐的年纪大了,从上一任鸨母的手里接手了这闻香阁,自己也成了一个鸨母。或许是自己淋过雨,所以总想给别人一把伞,这些年杨妈妈收留的女子多是无家可归或是家里已经没了人的,总的叫她们活下去呀,不然又有什么法子。对于被卖到自己这里的,总是设法打听清楚那姑娘的出身,是不是被逼着骗着卖到了这烟花之地,但也只能这样了。
底下人是念杨妈妈的好的,虽说有时候犯了错杨妈妈也会骂她们两句;但终归雷声大雨点小,没怎么罚过她们,所以底下的姑娘们胆子也越来越大,很多时候把杨妈妈气的急了,杨妈妈就拿鸡毛掸子在屁股后面追,姑娘就跑,其余就横档竖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