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书生么?还懂这些东西?”
“不算懂吧,多少知道一点。”陈海含糊其辞地说道。这事确实不好解释,毕竟这些都是前世的经验。他的职业要求他必须掌握一些户外急救知识。若要说把伤口缝合得多么美观,陈海自认不行,但缝上伤口肯定没问题。
旋即,陈海笑了笑,“而且书生只是我的副业,我的主业是做生意。”
陈海瞅着阿离身上受伤的地方,手里捏着针,在空中轻轻晃了两下,“用不用我帮忙?”
“呃~不用,我自己来。”
“好吧,那我给你放在这里。待会你先用酒精把针冲洗消毒一下,唔,消毒你懂吧?刚才我也说过的。”陈海不放心地继续絮絮叨叨着。“消毒就是用酒精把针上可能存在的细菌之类的脏东西清理掉,这样能避免伤口感染,让你的伤好得更快。”
“何为细菌?”
“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呃~就是特别小的生物,会导致伤口感染恶化,引起发烧之类的反应。”陈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只能试着用阿离能听得懂的语言解释着。
阿离皱眉思考了一下,“既然肉眼看不见,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人的视力是有限的,这个得借助一种玻璃材质,放大几千倍之后,肉眼才能看的到。”
阿离狐疑的看了一眼陈海,见陈海说的煞有其事,眉头挑了挑,但并未继续追问下去。
“你先出去吧。”冷不丁地,阿离下了逐客令。
“呃~好,不过你要是弄不来,就喊我。我就在外间。”陈海指着外屋认真地说道。
“不许偷看。”
“你放心,我还算是正人君子。”陈海边说边往外走,刚刚走到外间,身后便传来哐的一声,继而是门栓转动的声音。——门被阿离从里面锁上了。
陈海无奈地笑了笑,手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晃动两下,随后无声地落了下来。
陈海走到外间的床榻旁坐下,这个床是当时多宝儿睡的床,现在倒是自己鸠占鹊巢了,不过没办法,里屋自己的床同样被人占了去。
屋里,女子轻轻关上门,静静地站了片刻,似乎在听外面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确定脚步声走远后,她这才缓缓地返回到桌子旁。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上,她不禁出了一会儿神。
片刻后,女子缓缓的坐在床边。
一旁的火盆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使得这屋子里的温度十分怡人。偶尔传来 “噼啪” 一声,是木炭燃烧时爆了一下,火苗也随之在木炭上方欢快地跳跃着。
女子在烛光中缓缓拉开裙摆,先前被陈海临时用于包裹伤口地方的绷带已经被血完全浸透,深红色的血痂将绷带和裘裤紧紧地粘在大腿上,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阿离深吸一口气,手上开始有了动作,她慢慢地褪下被血浸透的绷带,连同早就已经有些破碎的裘裤。凝结的血痂再度被撕裂开来,伤口处的药末瞬间被冲到一旁。她抿紧双唇,强忍着疼痛,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随后,她拿起一卷绷带放进嘴巴里咬住,一手打开酒壶。那度数高的酒精便被毫不犹豫的倒在伤口上。
阿离的一双眉毛不住地颤抖着,显然这剧烈的疼痛不是轻易能承受的。然而,她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紧地咬着绷带。
接着,阿离毫不疑迟的拿起针线,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会女红的,阿离也不例外,因此除了肉体传来的疼痛之外,那弯钩一样的针在大腿的皮肉上来回穿梭,很快便将伤口缝合好了。随即阿离从热水盆中捞出毛巾,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接着又撒上金疮药,血立马止住了。阿离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用绷带重新包扎好。
肩上的伤倒是没有大腿上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