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六个角各摆了一个,用来警示周围的后巷居民——有胆子就来吧。
昨天的战斗让别西卜精疲力尽,干完后腹痛不止,靠着大树,捂着肚子,艰难地喘息着。
他能依托〔仇恨〕的力量与自己的意志将疼痛积攒,而妹妹的睡疗只能治疗身体创伤,精力和痛苦还得靠自己。
五号小弟掉的那把手枪弹匣空了,但巧的是,男孩自己以前在垃圾堆里捡到一发,口径还对得上。垃圾堆里除了吃的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而妹妹则神神秘秘地提着桶和拖把溜了。
“哥哥,快看!”
他刚想小睡就被吵醒。她满手是血,闪现在哥哥身前,指着地上:“我把你说的那个法阵画出来了,还特别大!”
“有多大——”他正头晕呢,定睛一看,却见地上赫然有一个半径二十多米的大法阵。虽然她没亲眼见过,却能把听来的法阵完完整整画出来,连没有的细节都一一复刻,简直就像从他的记忆中读取出来一样。
“哇……”该怎么说?他点点头,拍拍她的肩,“酷,比我画的都好。”
“嘿嘿,看来我也很有当女巫的才能。”她背着手,笑得很灿烂,在血的线条上窜来窜去。
女巫?最好别是……
休息好后,男孩拖着麻袋出门,里面是锯断的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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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本想跟着的,一开始还能揪着袖子走,很快又靠在他的肩上。
到了树林边上时,她已经完全瘫在他的背上了,双腿不住颤抖,汗如雨下,又像哮喘发作。
“呼啊……呼啊……”又犯病了,不能离人太近。“在家里等着吧。”
“哥哥,要小心……”她颤颤巍巍点头,回去路上,又一步三回头。
男孩挨家挨户地敲开那些破木门。里边探出一个个或凶狠或胆怯的“老鼠人”。
“你们想要胳膊还是大腿?”他清秀的脸上挂着几块血斑。
他在脑海中不断放映着妹妹被欺凌时的影像,目光如杀人魔一般恐怖。
他们见到肉,差点就扑上去啃个精光,但一看到那肉块间的毛发和他腰间滴血的斧头,个个吓得瘫倒在门边,有的甚至跪下来给他磕一个。
“别害怕,你们也就偷了我几件家具和口粮,还不至于如此。”
他晃了晃血手,眼睛就像钉死在眼眶里一样,不眨眼,也不颤动,“我不记前嫌了,只想和你们交换,毕竟我是来交朋友的——”
“马上交换!”他们掏空箱底,把铜管螺丝刀什么的抖在他的面前。
“我有一把很趁手的了。”男孩微微摇头,拔出斧头来掷了一圈,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阴云,“可以给你们一天时间,好好斟酌。”
“不必明天!”他们这才毕恭毕敬地把先前偷的东西用小饼干和面粉什么的补上。
干到了太阳落山,肉块也分完了。现在这个破烂聚落的每个人都知道了,有个小男孩一把斧头干穿了称霸十个年头的皮带帮。
“哐当!”男孩把一只沉甸甸的塑料盒丢到了桌子,里面都满满当当装着零食和食材,只不过包装上满是泥巴和污渍。
“临保期食品。”话音刚落,男孩就累得瘫倒在桌上。那个麻袋真够沉的,一次就像在拖两个大人在走,但巨大的拖行声也让他压迫感拉满。
妹妹雀跃着,用窗帘擦着盒子上和桌上的血迹。
这些东西都是高架桥上的加油站卖剩下的垃圾货,送都送不出去,干脆直接往下丢,被那些人捡走了。
突然,妹妹停下了,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微笑着。
“看到喜欢吃的了?”男孩歪过疲惫的头来,看着她拿起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