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很有分寸,枪口一直对着地面,只是在威慑她,而没有做出危险举动。
“你踢得动,二十万我都给你,来不来?”他还指指车上,“录音器从没关过,黑金国际一直都在。你身上定位器什么的肯定少不了,革命开物心里也有数!公平公正!”
他们都知道,彼此此刻的行为,牵扯到身后两个真正的庞然大物的利益。一声枪响,就可能在峡谷巷这事儿上,彻底失去话语权。
哪怕这只是,峡谷巷雨夜里,一片寻常又无人知晓的荒野。
“无理取闹……你明知他有罪孽力,不是只普通的小鸟!”林小姐只能愤恨着咬着牙。
“既然如此,那你也肯定用罪孽力来作战了吧?”司机先生冷笑着,枪身拍着大腿,“在罪孽力决斗中,一位两百多岁的海胎亚人,竟比不过一个残疾的初学者。这事儿R公司知道了,如何信任你?你饭碗还保得住吗?”
“草!”林小姐接连爆粗,手指指来指去,最后只是一拍大腿,背对他们,转着手里的扑克牌,摇头叹息。
雨那么大,大伙儿脑子多少都进了水。她也需要时间思考。
烟头被打湿了,发软,便吐了。
“还能顶吗?”司机蹲了下来,撩了撩小弥撒地长发。
“没事……”他咬紧牙关,“嘶嘶”地吸气呼气,忍受着这份剧痛。
“出了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一个人扛……”司机叹息,四下环顾,“你哥呢?”
“哥?嘶……”
“别西卜人呢?怎么给你一个人丢这里?太不像话了。”司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手掌抵住额头,比作小伞,望向唯一的火光,告解室。
“我就是别西卜……”别西卜弱弱地答道,眼前朦胧。揉了那么久的腿,终于熬过疼痛的巅峰了,往腿上泼冰水,也算能顶住了。
“你就——”司机停了两秒,徐徐转头,然后飞快俯首,仔细打量这张漂亮的脸蛋,终于凭借气势认了出来,“哦,不好意思!”
美成这个样子,还穿这么好看,谁认得出来啊!他和妹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实各有千秋。”小纸片给出了相当客观的评价,可惜没人管它。
如果乖妹妹是鸽子,坏妹妹就是乌鸦。如果约书娅是向日葵,别西卜就是龙舌兰——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别西卜,你现在没办法用任何能力啦……”那本魔法书就落在一旁,变回了最初的模样,已经完全耗尽了。
“这么冷的天,你这么搞岂不是要感冒……”司机脱下自己的工作服,正要给他套上,却被一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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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我的小鸟,黑金的社畜!”林小姐捏紧拳头,骨头都在嘎嘣嘎嘣响,面目狰狞,重重踏前两步,“把你那臭烘烘的狗袍子和脏手给我扯开,现在马上立刻!”
司机瞥了她一眼,又望向一言不发的别西卜,抖抖衣服。
“你是不是……也签了什么,卖身契?”
“我没办法。”别西卜轻轻拍打腿,试探着哪里痛,骨折部位在哪。
“他现在是我的小鸟。你敢玷污他,我和你急!”她左右蹬腿,击起水花。小姑娘发脾气喽。
“饿了吧?先喝点这个……”他从兜里拿出一小瓶喝的,深色玻璃瓶,盖着木塞子,只剩一半,液面上飘着血沫。
“干什么!下药是不是!”
“草泥马,一杯散装杂牌酒,给你急死了!”他晃了晃,也一腿蹬了回去,直接丢给别西卜,然后甩甩衣服,又穿了回去,“再不给他喝点暖暖身子,你的小鸟就要冻死了!”
啊,我的小鸟!没错,我的!至少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