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长时间,这首童谣自己就消失了。你越在意它,可能越麻烦。所以,高颎没言语。
但宇文述说话了,“陛下呀,依臣之见,这首童谣可主大凶啊!”
“噢?宇文爱卿,此话怎讲?”
“呃,陛下,呃……能不能恕臣之罪?如果臣分析的不对或者语言有所冒犯,还望陛下不要降罪才是。”
“哎,咱们都是贴己君臣,不用讲那么多,找你们来,朕就想听你们一句实话,但讲无妨,朕决不问罪!”
“多谢陛下!陛下,臣也是瞎分析啊。您看看这头一句——‘日月照龙舟’。这就说明啊,这首诗说的是有关咱大隋江山的。或者直接说是有关陛下您的。为什么?龙舟嘛,谁能坐龙舟啊?只有陛下您这九五之尊的人才能坐龙舟啊。所以呢,这第一句就定了整首诗的格调了,就说这首诗一定是针对陛下您的;那第二句呢?‘黄淮水逆流’。黄河淮河最难治理,顺着流还经常决口子、发大水,这要再倒着流……哎呀,这就说明中原有变呢,黄淮在中原啊。北方一生变,主大凶啊!再看第三句——‘扫尽杨花落’。这就更不好了,‘杨’这不是陛下您的姓氏吗?‘杨花落’这不说明我们杨隋江山有些不稳当啊;第四句,您看看,叫‘天子季无头’。这就说明是谁要推倒我们杨隋江山呢?那新的天子是谁呢?这个天子就是季无头。”
“哦……”隋炀帝一听,“这好办了!传旨下去:普天之下,给朕抓捕一个叫‘季无头’的人!抓住之后,无需问罪,立刻处死啊!”
“陛下,且慢!”
“嗯?怎么了?”
“陛下,这是谶纬之言啊。谶纬之言不会那么明白的。既然前三句都得分析,这第四句呀,它也不是说这个天子就叫做‘季无头’。”
“啊?”隋文帝杨坚糊涂了,“爱卿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陛下咱得分析。‘季无头’这个‘季’字如果去掉头是个什么字?”
“嗯……”杨坚一看,“‘季’字如果把头一去,这不是个‘李‘字吗?”
“着啊!陛下,依照这个童谣上面所说的,想要动摇大隋江山的、想要造反当天子的,就是‘季无头’一个姓李之人呐!”
“哦……”文帝点点头,“言之有理,哎呀!”他一拍脑门,怎么?机灵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前几天做的梦不有十八个孩子跑到自己身上,揪自己胡子,把自己当马骑吗?十八子、十八子,加在一起不也是个‘李’字吗?哎哟!这两下印证了。莫非上天给我预警,有个姓李之人在背地正蠢蠢欲动,要动摇我大隋江山不成?“爱卿,如果是这样,朕又当如何处置呢?”
“陛下,这很简单呀。既然上天预警,那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丈夫临大事要当机立断,所谓当断不断,必留后患!请陛下刷道旨意,把天下姓李之人斩尽诛绝,这样以除后患!”
“哎呀,不可!”高颎在旁边一听,“哗喇”一身冷汗,怎么呢?哪能出这样的主意啊?他不想说话,也得开口了,“陛下,这万万不可呀!您想想,‘张王李赵刘,走遍天下稠’啊。这‘李’是大姓啊,大道边,小道沿,只要咱大隋朝能管辖的地盘都有姓李的。您现在要尽杀天下姓李之人,那得杀多少啊?这么一动刀子,别说人家想造反,人家就算不愿造反,也得被朝廷逼得造反,反正左右是个死的,干脆反一下子不就完了吗?陛下,宇文大人此策实在荒谬!”
“哎……”宇文述一听,“高颎啊,你说我献策荒谬,你倒献个策呀。你有什么良策能献陛下呀?”
高颎没理他,“陛下,这谶言,从历史上来看,分好多种。有有关系的,有没关系的,有真的,有假的。像没关系的,过去有那么一句谶言叫‘天将雨,商羊起舞。’据说只要一个叫商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