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驾千岁,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啊!”“噗嗵!”唐弼也吓得跪倒在杨林面前了。
“嗯……”杨林低着头狠狠地瞪着唐弼。您说杨林相信吗?半信半疑,对响马的话,杨林不能够完全相信。但是为什么还有点相信呢?因为本身杨林对唐弼就有成见,知道唐弼是燕王罗艺的得意弟子。老就想着把唐弼由打齐州刺史的位置上给拨拉下去,一直找唐弼的麻烦没有找到。今天不是现成的吗?甭管真的假的,我要追究起来,都够着唐弼喝一壶的。再说了,程咬金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而且,程咬金这个人说瞎话说的跟真的似的,声情并茂,感情真挚,让人不由得不相信。所以,这几种因素加在一起,让杨林对唐弼是半信半疑,狠狠地瞪着在地上跪着的唐弼。
秦琼在旁边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说话:四弟,你这人太损了!这关唐大人什么事啊?你这一口咬死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呢,你哪里知道其中厉害呀?这杨林本来就对唐大人有所成见。让你吭哧一口,这下子,这成见更加加深了。秦琼也怕唐弼牵扯进来,他心里还是比较向唐弼的,毕竟共事一场,唐弼平常对自己也不错,那不能眼瞅着唐弼蒙受不白之冤呢。秦琼赶紧过来:“啊,父王。”
“嗯,叔宝,你有何话说呀?”
“父王,孩儿认为,响马之言不可轻信。唐大人身为齐州刺史,一向为官谨慎,哪有半点勾结贼匪之事呢?我看这纯属响马血口喷人。请父王明鉴!”
“哎哟!”唐弼跪在地上心存感激,心说话:我真没白疼秦叔宝啊。关键时候还得是叔宝替我求情啊。“王驾千岁,望您老人家明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响马呀。您老人家明鉴呐!”“邦!邦!邦……”一个劲地直磕头。
“嗯……”杨林转转眼珠子,觉得秦琼也是言之有理。本来杨林就没有轻信程咬金之言,只不过腻歪唐弼。“那叔宝,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呢?”
“父王,是这么着。响马之言不能全信,那也不能说一点不信。既然他这么说了,必有他这么说的道理。那么到底谁是幕后指使者?那孩儿认为应该对这响马详细审查才为上策呀。”
“嗯!言之有理!不过,你我今天晚上就要遘奔京城,难道说要把这响马带进京城吗?”
“父王,咱们可以这样……”秦琼压低声音,伏在靠山王杨林耳边就说了:“父王,您何不如就把这响马交给唐弼,让他去审呢?”
“叔宝,你这是何意啊?这响马说唐弼是主谋。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不就等于把这程咬金、尤俊达送进虎口,送进主谋之手,被这唐弼给杀了吗?”
“哎,父王,如果真的把程咬金交去让唐弼去审,恰恰杀不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敢杀呀。如果真的这尤俊达、程咬金死在唐弼手里,那父王您就不用审了,这唐弼一定是主谋,这叫杀人灭口啊!也就是说,唐弼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那就不能让他俩人死。那么您再给唐弼施压,让唐弼在您返回莱州之前务必了结此案。这样一来,您从旁边看一看,唐弼和响马到底是何关系。这不就能够起到旁观者清的效果吗?”
“嗯……”杨林点点头,面带微笑,“我儿真是聪慧呀!此计甚妙!就让这原告审被告,让他们互相咬。然后,咱们在旁边静观其变,去伪存真!”
“不错,父王,正是这个意思!哪怕是他们最终没审出个所以然来。但至少能够在我们回到山东之前,这程咬金、尤俊达他们死不了。最后,唐弼也得老老实实地把他俩再送还给父王您。到那个时候,如果没审清,咱再接着审。”
“嗯!叔宝儿说的是!就这么整整他!”
杨林跟秦琼商议已定,把身子一转,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唐弼:“唐弼,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