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害怕。往往是那不叫唤的,在旁边阴着的,你往那一拐,“嗖!”蹦过来就咬你一口啊,笑面虎最阴险!张大宾就这样。张大宾认为:“现在我身为监军了。咱有账不怕算!慢慢来!哎,别一开始我就耍威风,我也摸摸底,咱慢慢地。我能够用公事把你们给整了,我就用公事儿整,这叫公报私仇嘛!我别自己报仇啊。等到以后,人家查起来,我也没有干系呀。”这张大宾的脑袋都用这里了。
哎呀!裴仁基心里怦怦直跳。但是,一看人家一脸和善,那你能说什么呀?“哎呀,原来是张大人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真不知道是张大人驾临呢。”
“哎,我自己都没想到啊。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哎,我记得你是河东人氏啊?”
“啊,啊,对,我是河东裴氏。”
“哎……对对对对对……三十年河东,那现在呢?就有可能三十年河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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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这话里面就夹枪带棒了。
“哎呀,张大人真会开玩笑啊。哎,过来!赶紧拜见张大人!”让裴元庆、裴元绍、裴元福过来拜见钦差,也是拜见监军。
他们俩这么一对话,从话风当中,这哥仨儿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位心怀不轨。尤其是裴元庆,一听这话,裴元庆腻歪!这位三公子心骄气傲,干什么事直来直去。他特别讨厌拐弯抹角的。这位就有点拐弯抹角。所以,三公子心里头不舒服。但有他爹在,他不好发作,只能过来见礼。
“嗯!不错!不错呀!四年不见,长成大小伙子了,成人了啊,跟原来那小毛孩子样子不一样了。你看看,好家伙,这身高比你都高啊。虎父无犬子啊!”
“哎呦,大人过奖,大人过奖。呃……大人,您的馆驿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挨着我这郡衙。”
“哎,何必挨着郡衙呀?皇王圣旨上说得清楚,让你我共掌兵权。咱们今天呢,说句老百姓的话,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蹦跶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呀,啊?”
裴仁基心说话:哪有这么用俏皮话的呀?“哎呀,那张大人,您这意思……”
“我的意思呀,您住哪儿,我就住哪儿,咱得一起办公啊,军情紧急呀,赶紧地调集军队即日就得启程啊。”
“呃……那大人,我就住在这衙署后宅,我也可以住。那我这人,你不了解特别得朴素啊。不讲究吃,不讲究喝,也不讲究住。你打扫一间空房间,最好有个独立小院,我就住那里。咱们也好在一起办公,一块吃,一块睡,不就完了吗?”
“呃……呃……一块,那、那就那意思吧,就是咱吃,吃在一起。住,住在一起。过两天,行军打仗,都是一个营盘,你说对吗,老将军?”
“啊,啊,啊……好,好,好,呃……那如果张大人不嫌弃,我就让人在衙署收拾一间空房了。”
“啊,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另外,咱多年不见了。我既然到你的地盘上来了,我也得拜见拜见我那嫂子呀,我也看一看家属啊,慰问慰问呢,对不对呀?”
“啊……这个后宅女眷呢,我看相见不方便。”
“那,那你是拒绝我,你是拒绝我,你没把我当自己人呢。把我当自己人呢,咱就别办公事儿,咱就来场家宴,这多得呀,一家人温馨地坐在一起吃顿饭,我这人就爱这么干。”
裴仁基不善于拒绝别人,怎么?他谨小慎微呀,他怕拒绝别人得罪人呢。你说人家张大人,直接提出来了,要吃一顿家宴,这不准备也说不过去呀。“啊,啊,那好,那好,我马上吩咐咱今天的宴席,就、就在我后宅设宴。”
“哎,这就对了,什么叫亲密无间的战友啊,这就叫亲密无间的战友。小五子!小六子!”
在他身边跟着几个亲随呢,这几个亲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