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真地投降了唐弼、真地来偷营啊,我觉得他会带更多的兵马,不会只带三千兵马。那么现在带三千兵马,一定是在唐弼那里坑过来三千、骗过来三千。我觉得这个铁枪大将来护尔前来投降,应该是真的,不必多虑。咱们如果想太多,回头传扬出去,寒了人家投降者的心呢。”
“啊——不不不不……裴将军,我跟你看法不一样。我认为宁可把这事往坏处想,也别把这事儿往好处想啊。哎,谨慎小心,没错!我们常说,谨慎使得万年船!三位少将军,你们以为如何呢,嗯?”
他一问这话,裴元绍、裴元福这两人是窝囊废呀,看看爹。就见裴仁基对他们一使眼色,那意思:你们就甭听,甭搭理就完了。“哎、哎呀……这个……呃……我、我、我们也说不好。”来这一句就打哈哈了。
张大宾又看了看裴元庆,裴元庆眼珠一转:“呃……爹,我觉得监军所言有道理。这个铁匠大将来护尔既然跟随唐弼这么多天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投降呢?有可能这次投降是假的、是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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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张大宾一听,“不错!三公子跟我这属于英雄所见略同啊。裴将军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依我看,咱们还是当他诈降来对待。如果投降,更好;如果真是诈降,也不至于把咱们杀一个措手不及。您说呢?”
“呃……”裴仁基没想到三儿子也持这个态度。
说:“裴元庆怎么也持个态度啊?”这个态度其实也是对的。打仗嘛,多加小心,总归无错呀。尤其对待降卒,那更得加一层小心。无所谓相信不相信,既然是降卒,那他肯定没自己手下的兵对自己忠诚度高啊。所以,多加点小心,一点没有坏处。
其实,裴仁基人家早已经暗中做了防范了。只不过老将军行事更加谨慎,没告诉大家罢了。因为,如果今天晚上铁将大将来护尔果真是来投营,那我偷偷地就把这个防范队伍给撤了,以后就无人再提及,此事也传不到来护尔的耳朵眼里,来护尔也不至于伤心。别让人家投降者伤心,影响士气。所以,对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分派几个偏将、牙将各自领命埋伏好就行了。但是,现在张大宾突然提出来了。裴仁基一看,既然监军和我儿子都对这来护尔持怀疑态度,那我就不能反对了。“行啊,那监军大人,您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应该设下伏兵,以备万一啊!”
“好,那就依监军大人。不过,呃……万一人家是真的来投营而不是偷营。我希望,大家尽量对此保密呀。否则,一旦传到来将军耳朵眼里,恐怕人家多想了。”
“嗨!他一个反复之将,多想又能怎么的呀?听我的,今天晚上就当他偷营准备!”
所以人家这边把兵将都埋伏好了,就当这来护尔是偷营的,那怎么还会迎接你呀?
这来护尔满心期待,以为来到这里,张大宾也好、裴仁基也好,那都得列队迎接。可没想到,到这里一看,冷冷清清的,根本没人迎出来呀。不但如此,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杀呀——”这一下子,齐郡人马就杀进去了。来护尔想挡都挡不住啊。
说:“这怎么回事啊?”您还看不明白吗?来护尔等于让这唐弼摆了一道儿啊。唐弼什么人呢?咱不止一次说过,老谋深算、文武双全呢!在官场之中混迹多年。尤其在杨林眼皮底下,战战兢兢做官做多年呐。那什么事情都精打细算,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呀,踩着刀尖儿生活,把这唐弼就锻炼出来了。年岁没多大,也就四十,但是非常老成,那眼里不揉沙子。既然决心要反,开弓没有回头箭。朝廷招安?招安也不去!怎么呢?你已然反了,反了就是反了,再去投降啊?嗨!得不到好啊!所以,这是一条不归路!那就得走到底。走到底那就得收揽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