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说她为这一天准备了很长时间,也纠结了很长时间,她说她不是个好女人,是她勾引了我,希望我能原谅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我眼睛,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
我心疼了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温润的嘴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很认真的对她说:“这次是我调戏了你,咱俩扯平了。”
她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像一朵玫瑰花在春风中绽放,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啊!
昨天晚上我是准备回旅馆的,我不想让老韩和谢玉发现我和安晴的事,我觉得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给安晴造成不好的影响和不必要的麻烦。
安晴却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放手,她说我每个月只能在这里待一天,想让我好好陪陪她。
我说:“我来株洲就是为了过来看你啊。”
她一脸不屑的撇撇嘴:“你是为了让我给你卖货。”
我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说:“主要还是想来看看你。”
她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身体黏在我怀里,小声说道:“我不敢想你,我怕我会离不开你。”
我说:“我也怕我会离不开你。”
我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一直聊到天亮。
安晴说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被我吸引了,她说我的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总是忍不住想要抱抱我给我一点安慰。
我说:“我有这么可怜么?”
她连忙解释说:“不是可怜,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反正是挺让人伤感的,好像突然见到了几万年不能见面的恋人。”
我说:“你是看电视剧看多了,闲着没事学人家多愁善感,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思乱想。”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才不是呢,红姐说她也有这种感觉,她说她每次见到你都会觉得心里很难过,觉得你身上有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感,让她忍不住的心疼你。”
听她这样说,我又想起了林知秋,林知秋也说我的眼神里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是茫茫戈壁万古不变的荒凉,能让人生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悲凉。
唉!或许我的一生注定了是个悲剧,老天爷安排了这么多女人和我相遇,并让我们产生各种各样的交集,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让我在痛苦中挣扎哀嚎。
离开泉城的时候我就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这辈子再也不爱了,再也不让自己因此而陷入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其实,也不是所有见到我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最起码老韩没有,谢玉也没有,我身边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老韩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和安晴还没起床,他说准备坐下午两点的火车去韶关,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我说:“你把我的票也买了,我现在把钱转给你。”
老韩又问我现在在哪儿,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回旅馆。我对他说晴姐这边有只狗狗吃了我们的狗粮窜稀,我在这边帮着处理了一下。
老韩连忙问:“现在是什么情况?用不用我过去帮忙?”
我说:“不用不用,刚输完液,主家已经把狗狗抱走了。”
老韩说:“行吧,你安排好时间别误了火车,我再给谢玉打个电话说一声。”
谢玉昨天晚上也没在旅馆住,老韩说他把行李放到旅馆就出去了。我问老韩:“他是不是又去孙二娘那儿了?”
老韩哈哈一笑说:“那还用说吗?”
孙二娘本名叫孙眉,名字起的温婉,人却像东北人一样高高大大的性格又极其泼辣,同行就给她取了孙二娘这个外号,暗指她是个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