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春玲回来说,玉珠谈了个军官男朋友,而且订过婚了。
于老太太瞬间不好了。
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骂儿子,骂媳妇,骂孙女。
“不是你们作妖,美娟会跟我生分吗?玉珠这次订婚,都没有请我去坐上席!”
李春兰也没有被邀请,她自己还生气呢。
“妈,这是美娟不对,你不怪她怪我们干啥?她不来请你,不也没请我们吗?”
于老太太敲拐杖,“人家陆科长还敢请我们家呀?上次跟谢长林订婚,请了我们一大家子去。
人家找了一个好女婿,是帮你家挑的哇!也不嫌害臊,女儿硬凑上去,插足!”
老太太使劲的在鼻子上刮了刮,羞的于春玲捂脸跑出了屋子。
“妈,你瞧奶!”
老太太偏不放过,跟出屋子,双手啪啪作响——又是拍手又是拍屁股的。
“人家现在不敢了,订婚都偷偷的瞒着我这个老娘了。
这一个做军官的还是个团长,你还再生得出来啊,去拿开水烫吧!再烫个女儿下来,继续去抢!”
李春兰吓得脸色苍白,人直接退到了小院里,暗暗埋怨春玲回来多嘴。
这下子老太太发疯了,谁也压不住。
于红民硬着头皮进屋,拿着拐杖硬塞到老娘手里。
“拿好,你这么激动干啥?妈,这事都过去了,咱就不要再提了,你就放过我们吧,求你了!”
于老太太用拐棍敲着儿子,“瞧你这衰样!玉珠这丫头有福气呢,丢了一个车间主任,又来一个军官团长,你眼红啊!活该。”
这个小脚老太太,在闹腾了半天后,于红民终于低了头,背着老娘去了陆家。
李春兰抹着泪,跟到门口小声哭诉。
“闹完了又装柔弱了,平日里我也待她不薄,一直推说年岁大了,这里疼那里酸的,我真的啥事也不要她干啊。
偏还这样不留情面的羞辱我,你看看她今天那个劲头,像个老年人样吗?
要是真动手,我都不定敌得过她!呜呜呜呜,欺负我没儿子,呜呜呜…”
于春玲小声的劝,“妈,就让他们去吧,不去还要折腾我们。”
美娟正在家里指挥儿媳妇,女儿做饭。
前两天送来的聘礼,一家人天天吃肉。
还剩下一半,找个小坛子封养在酱油里了。
剩只老鹅,军官女婿正在处理。
先掰开老鹅的嘴,喂了一点白酒,过个几分钟,眼看老鹅有一些晕醉,提着脖子揪掉一层细绒毛,一刀划开脖子,大河用个碗等着鹅血。
刘文静舀水放入锅中,塞上炉门,用最小的火候。
玉珠端了鹅血,放点细盐,加了两滴油,慢慢的系入锅里,等待鹅血凝固。
这东西可是个宝贝!
天生清理肺部与肠胃杂质。
周建国将老鹅扔开水盆里一烫,粗的鹅毛拔下放一堆,细的鹅毛拔下另放一堆。
这雪白的鹅毛老值钱了。
特别是细绒绒的那堆,价钱最贵。
笑得合不拢嘴的美娟,如今就是个享福的长辈,连手都没有湿。
猛然看到大哥背着老娘进来,一时惊讶的张大了嘴。
“怎么,不欢迎我们?”于老太太紧紧的盯着女儿,那个卷发做的可比媳妇春兰的漂亮多了。
居然还是一个满头的!
美娟捂着嘴,“妈,你怎么来了?就留在这里吃饭。”
于老太太和于红民母子,先盯着刘文静看一眼,这小姑娘又乖顺又讨喜,家务活也不差。
又盯着一身军装,正在打理老鹅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