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一身衣服看起来就像是空空挂在身上一样。
风行乍一眼看来,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瞳孔睁大不可置信。
“殿,殿下……”
这才一会儿功夫而已,怎么他家殿下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死了一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砚尘一手扶着门框,用帕子掩住口鼻咳嗽,心中暗叹方平宏不愧是举世神医,一颗药丸的效果竟然就如此立竿见影,实在让人惊讶。
风行连忙上前来搀扶,眼中全是担忧:“殿下您没事吧?方先生不是刚走吗,是否要请太医来瞧瞧?”
纪砚尘摆摆手:“无妨,走去,去见见宫里来的人。”
风行还是很担忧,但纪砚尘态度坚决,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小心翼翼扶着纪砚尘来到花厅。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内宦,此刻正神色复杂地在厅内走来走去,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焦急。
纪砚尘走到门口,喉间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袭来,令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吓得那内宦一个激灵,猛然转过身来,看到纪砚尘时脸色大变,瞳孔中是掩不住的惊骇:“殿,殿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殿下还是风姿绰约的模样,怎么一年不见,便成了如此形销骨立的模样,皇后若是知道,不知道又要以泪洗面多久。
纪砚尘认得来人,止住咳嗽,哑声问:“公公怎么来了,莫非是母后那边出了事。”
内宦心中复杂:“殿下多虑了,皇后娘娘无事,只是昨日听闻您归京却许久没等到您前去觐见,心中担忧,特地差奴才前来看看情况。”
说完,他目光又惊疑不定地在纪砚尘脸上打量,最后叹了口气:“殿下在外受苦了,一定要好生将养身体,这样娘娘才能安心。”
纪砚尘露出苍白的笑容:“孤本是想昨日入宫见父皇母后的,可不料忽然生了病,害怕将病气过给他们才没有去。不过无妨,今日孤已经好了许多,想必也是能走这一遭的。恰好公公来了,不若便一同入宫吧。”
内宦本也是领的这样的命令,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看着纪砚尘的样子还是担忧:“殿下不用请太医先看看吗,想必陛下与娘娘那边知道后也不会怪罪。”
“孤没事,不必用这种小事惊扰父皇母后。”
纪砚尘浅笑,说完又捂嘴咳嗽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内宦听得心惊胆战,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就这么跟着纪砚尘入宫了。
。
宫道上,纪砚尘由人搀扶走得极慢,从后面远远看去,背脊笔直,倒有几分悠然闲散的姿态。
二皇子纪云宸于宫门前勒马,远远便瞧见那抹红色身影,凌厉眉眼高挑,问前来牵马的禁军侍卫道:“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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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闻言看过去,脸色有些古怪,应道:“回殿下,是太子。”
“皇兄?”
纪云宸惊讶,这才想起昨日便是太子归京的日子,只是东宫就在宫内,按理说他应当不会出现在入皇城的宫道上才对。
这时,门里边一个小太监匆匆迎了上来,殷勤地对二皇子行礼,正是贵妃身边的人。
同小太监入了宫门,纪云宸才听对方道:“昨日太子回京并未入宫,而是不知缘由去了太子府,据传以后似乎是要在那边住下了。”
纪云宸很是惊讶。
因为年幼时曾与安帝一同在太子府上住过,他这位大哥一向不喜欢太子府,从先皇驾崩新帝登基至去年失踪前都是住在东宫,从未踏足过太子府,如今离家一年再回来,倒是变了许多。
“方才奴才远远瞧了一眼太子,看着像是不太好。”小太监又道。
纪云宸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