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今天所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两年。”葛老道。
纪砚尘愣了愣,对他突然的话感到不解。
“你帮助凉上稳定,帮助陛下坐稳皇位。至多两年,凉上助你登上皇位,如何?老夫知晓你能耐,哪怕没有凉上,你迟早也能得偿所愿。但若是有凉上举国之力助你,于你而言也没有任何坏处,不是吗?”
纪砚尘意外的挑起眉,苍白纤细的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上,脸上笑意早已经消失殆尽。
另一边,贺成江与纪砚尘一同用过晚膳后便由与归带着抄小路去了方平宏爷孙俩所住的院落。
此处位于太子府偏僻角落,但院落布局摆设依旧比外面一些宅子的主院还要精致。
“怎将方老安排在这么偏的地方?”
贺成江走在小径中,微微皱了眉。他倒不是觉得太子府苛待方平宏,只觉得两人所居院落隔得太远,若是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方平宏未必能赶得上去主院,多有不便。
与归闻言答道:“方老先生喜静,不喜欢住在热闹的地方,当初主动选了这处偏院,说是清净。”
贺成江挑眉,随他拐过转角便看见雪白围墙从树影缝隙间透出来。
再往前些便能看见最后一扇月亮门。
门内竹影摇曳,青石小径蜿蜒往前,尽头隐约便是方平宏所居住的月竹苑。
两人一前一后跨入院门,一眼便瞧见了方平宏一身朴素布衣弯着腰正捣鼓院前本是花圃的土地。
如今那土地被翻了一遍,新土湿润,坑坑洼洼不知里面有些什么。
听见门口的动静,方平宏抬头看来,见是贺成江挑了挑眉,啧了一声:“你竟然也有空闲来看我这老头子,真是稀客。”
他说话惯来不客气,贺成江并不恼怒,对与归摆摆手示意他去外面守着,自己则大咧咧坐在院中石椅上,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闻着其中淡淡的苦涩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闻着这么苦?”
方平宏收了东西,洗了手走回来,一把从他手里夺走茶杯,冷哼一声:“嫌苦就别喝,你家府上自有比这好的,再不济你那太子殿下也总能保你一口喝的。”
“谁惹了方老,让你这般大的火气?”贺成江听他说话觉得好笑,摇摇头重新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上,“我也没说不喝,只是问一句罢了,您不想说算了就是。”
方平宏轻哼:“你俩少给我找点事就行。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掺和你俩那糟心事,要不是你爹看我年纪大,当初曾救过他的份上,那日瞧着都要动手了。”
贺成江愣了愣,旋即明白他是在说宫宴前方平宏来侯府拜访的事情,脸上多了些讨好的笑:“是淮之让先生费心了。我瞧着先生翻这些土,是打算在这院子里种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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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将老夫带来的草药种下。”方平宏淡道,“我可看不来你们那些花花草草,这么大片地,不种些草药看着就可惜。”
“那敢情好。”贺成江笑了起来,“前段时间炬城来信,说是在凉上找到些珍稀草药的种子,在过几日大概就到了,届时我给先生送来。”
方平宏闻言表情终于松缓下来,嘴角有了点儿笑意:“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都是应该的。”贺成江莞尔,转头环顾院落一圈,忽而发现什么似的,脸上浮现起疑惑来,“怎地没见着阿衡?她难不成没和您一起住?”
方平宏看起来对这个孙女不甚在意,喝了口茶:“谁知道她跑去哪儿玩去了,大概待会儿就回来了吧,反正能寻着路回来。”
贺成江没想到方平宏心这么大,但想想之前在山上时这爷孙俩的相处方式,也就释然了。
不过思索片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