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百姓们,你们快出城,我们掩护你们。”陈儒才走到了被解救的人面前。
“不,陈县长,我们也可以与你们一起打土匪。”此时,几位青年男子举起了单手。
这几位年轻男子的家庭已经被土匪给破坏了,如今的他们憋了一肚子的气在心里,眼见有报仇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陈儒才很理解他们现在沉重的心情,对他们的行为表示肯定,但依旧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孩子们,你们的勇气和决心我已经感受到了,但是你们想想,第一,你们没有打过枪;第二,你们没有实战经验;第三,你们看看身后那些老人孩子,如果我们都战死了,他们落到土匪的手上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如果你们真想帮助我们,就护送这些老幼妇孺出城,好吗?”陈儒才此刻也放下了自己县长的身份,以一种哀求的眼神诚心恳求他们。
那几位年轻男子见状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陈儒才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他们留在这里,不一定能够为陈县长他们提供帮助,反而还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好”陈儒才也是欣慰地笑了笑。
原本陈儒才作为一县之长,本可以逃跑的,然后再把战败的理由推到守军身上,战后还可以编造一些理由,这样就可以骗过上峰。
但是陈儒才并没有选择这样做,这种做法固然可以保住一命,可良心上却会受到谴责,这个污点他一辈子也洗不清。
“弟兄们,坚持住,我们拼死也要掩护他们安全撤退。”陈儒才拿起阵亡士兵身上的步枪大喊道。
众人听后斗志再次提升,他们此刻不光要杀土匪,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责任和使命:掩护这里的老百姓安全撤退。
后续的土匪听到这里激烈的枪声后,就朝着这个地方汇聚而来。
“怎么回事?”说话者正是郝大胆,他望着眼前拼命阻击的军队,心中也是困惑,原本照他的估计,城里的守军多半已经落荒而逃了。
方蛇站在一处掩体旁观测战场形势,突然让他望见了一个人。
这时,一双大手抓了过来,将方蛇按到在地,怒气冲冲地说道:“方蛇,你不是说县政府的人都被你的内应解决了吗?怎么还有军队在抵抗。”
“大哥,我的内应估计被他们发现了,你看看对面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陈儒才,他还在这里。”方蛇内心也不好受,原本里应外合的计划怎么会被识破呢?
郝大胆听后,望向了前方:“果真是陈儒才,他竟然没走,那我今天就要砍下他的人头,方蛇,你带人从后方绕过去,给我干死他们。”
“是,大哥。”方蛇迅速带了一些人绕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此时的正面战场局势是愈演愈烈,陈儒才这边的处境十分不好过,最主要的就是弹药快打光了。
“陈县长,我们身后的百姓都撤光了,你也快撤吧,我和弟兄们掩护你。”邱虎趁着给自己的手枪装子弹的机会,赶忙说道。
“不是都说了吗?同生共死,现在让我一个人走算怎么回事。”陈儒才听后坚决不同意。
“其实,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你为我们正名,让上峰知道五峰县的守军没有逃跑、更没有投降土匪,他们都是杀土匪的英雄。”邱虎这时从军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花名册。
“那你随便叫一个人送出去就行了,为什么是我?”陈儒才拿着步枪一枪就干掉一个土匪。
“因为你是县长,你的话最有说服力,要是让老百姓或者士兵去说,那些当官的会相信吗?如果那样的话,这里的弟兄们不就不明不白地死了。”邱虎也不管陈儒才的说辞,直接将花名册塞到了陈儒才的口袋中。
陈儒才听后,又望向了身旁已经牺牲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