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让兄弟们去拼命!”
朱振冷冷的问道“你懂打仗吗?”
朱平安却是不敢公然质疑朱振,只是小生嘟囔道“我若是不懂,如何看得出大胜就在眼前。”
朱平安看的清清楚楚,此战地方陷入狭窄区域,火铳手占尽便宜,若是不更换人员,很有可能以零伤亡覆灭对手。
这若是传出去,将是何等辉煌的战绩啊。
“沐英,振哥儿是几个意思?”
看着正领着队伍往后退的沐英,朱平安一脸不解的小声问道。
沐英远远的看了朱振一眼,一脸钦佩道“这便是爵爷与我等不同之处,我们只看到此战的胜败,爵爷却已经想到了未来的战事。
今日我等确实可以轻易覆灭这三千人,但是却少了给其他弟兄们练习配合的机会。”
“平日里,大家不是经常训练吗?”
朱平安又问。
“呵呵,平常自己训练,哪里有战场上真刀实枪来的有用!训练场十年,不如战场半柱香的。”
“砰!砰!砰!”
火铳手在撤退的过程中,进行了最后的射击,等到所有人都退出战场之后,已经打空了火铳里的弹丸。
而此时眼前敌人已经不足五百人。
可这些刚才因为火器打击的而感觉到震惊和绝望的骑卒竟然毫不犹豫的再次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
刘奇看到这一幕,不禁长叹道“这张士诚的精悍骑卒果然不简单啊!”
张士诚凭什么从一个盐贩子能够裂土封王?
张士诚凭什么以一介造反的泥腿子身份遏制北元的攻势?
无他,就是追随他的手下有人为他训练了一支南征北战,战斗力强悍的部队。
大家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真的铁了心要拼命的时候,与其他的精锐又能差多少?
“这支队伍,着实不弱!”
连一向是心高气傲的常茂都忍不住赞叹道。
而朱平安则一脸呆滞的表情,“这群人莫非真的是不怕死吗?”
朱振却冷眼旁观,淡淡的说道“若是连这份悍勇都没有,国公如何被逼的连扬州都丢了?”
“举枪!”
朱振挥舞手中的军旗,立刻有旗牌官擂鼓官传递军令。
常茂双手紧握禹王槊,一旦前线动摇,他必须率领精锐冲进去,把敌人的攻势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朱平安此时虽然心里疑惑朱振是不是脑子被马蹄子踢了,但是却也从士兵手里接过一把刀,准备加入战团。
近了!近了!以至于可以看清楚敌人猩红的眸子。
张士诚的骑卒还做不到北元骑卒的齐射本事,只能抽出马刀,准备一通砍杀。
将士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朵时刻等待着命令。
可是朱振仿佛被时间机器凝滞成了花卷一般。
十几米了,第一个敌人已经举起了马刀,下一刻就要砍杀了。
朱平安本想喊一嗓子,领着人往前冲锋,只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黑暗中的个子并算不上高大的军卒们,跟朱振一般,仿佛成了寒冬里披着雪毯子的一排排枯树。
他们跟朱振一样疯了吗?
敌人的马蹄就要践踏到他们的脑袋上了。
此时此刻,电光火石之间,战场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
“杀!”
战场之上,朱振扯足了嗓子,猛地一声呐喊。
盾兵们纷纷将手里的盾牌戳在地上,第一排的将士纷纷躲在盾牌后面。
第二排将士将长枪搭子盾牌上方,形成一面枪林。
马背上的骑卒知道他们使用的战术与衡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