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可曾让你们吃不饱过。
兴是在义学里呆久了,孩子们连说话都异口同声。
没有。
端木雨荷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不禁点点头。
今年赈灾,整个军山和盱眙都很紧张,但凡是有不体恤民情的官员,都会得到眼里的处罚,韩徵这个本地人更是跑断了腿,留下个韩青天的美名。
去玩儿吧。
端木雨荷吩咐宛娘拿出些许零嘴散发给孩子们,其中一个孩子结果糖人,有些怯生生的问道夫人,爵爷不回来了吗?
端木雨荷心中一震,抚摸着孩子担忧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会回来的。
那孩子鼓起勇气,可是可是,我听不少行脚的商人说,爵爷回不来了,咱们盱眙的买卖做不久了。他们还说,凭什么让他们的辛苦,供养我们盱眙人过好日子。
他们还说,贱民就是贱民,饿死活该,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在乱世生活久了,这些孩子都很敏感,都很担心这好不容易过上的好日子,一觉醒来就没有了。
前线的事情,端木雨荷自然听说了不少,大家放心,爵爷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拿着大红花去迎接他知道吗?
夫人,爵爷也喜欢大红花吗?孩子扬起天真的小脸问道。
当然。
走,我知道一片花地,咱们去浇水,等爵爷回来,给他插在头上!
一群孩子风一样蹦蹦跳跳离开了。
夫人说爵爷会回来,爵爷就肯定会回来。
在大家看来,端木雨荷在盱眙是除了朱振之外,说话第二管用的人。
王玉落喜欢观察世间的形形色色,等孩子们离去之后,她依然紧紧的盯着孩子们的背影。
等到看不清楚了,他才扭头说道姐姐,这些商人真讨厌,我听下人说,他们联合起来,想要压价呢!
端木雨荷的脸色很不好,眉宇也皱的紧紧的,当一名年轻的检校擦着汗水,走到近前的时候,端木雨荷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
那检校低着头,轻声说道夫人,滁州又来人了。
滁州跟军山的联系很是密切,有很多紧俏的物资,甚至可以留下字据,就先行借走。
这让滁州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来军山亦或是盱眙扫秋风甚至成了一种习气。
宛娘从袖口拿出几根银针,怒气横生,夫人,你莫要生气,这种人让他再世间消失了便是。
韩徵听闻了军山来人,也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冷峻,真当咱们这里是他们家了吗?我叫刘青山派兵来!
端木雨荷点点头,他知道没点儿真刀真枪,有些人真的敢肆无忌惮。
只是王玉落,他有些疑惑,因为马二爷也在盱眙,为何不去将老爷子请来。只要看见老爷子,别说是滁州来的人,便是朱元璋亲临,也不敢说些什么。
可滁州的人来了一趟又一趟,也没见夫人去求过马二爷一次。
甚至喃喃都有些看不下去,在来找端木雨荷玩儿的时候,问要不要她去请爷爷,却依然被端木雨荷拒绝了。
端木雨荷在男爵府的前厅里,也不讲究什么妇人不能见客的道理,就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的喝着茶水。
没过多久,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獐头鼠目一脸市侩气的商人。
在下商人郝有乾,见过夫人。
这人看似躬身行礼,但是却摇摇晃晃,看起来就给人一种甚是轻浮无礼的感觉。
端木雨荷淡淡的道我便是端木雨荷,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也敢登男爵府的大门,不怕被砍了脑袋吗?郝有乾对端木雨荷传递来的淡淡杀意视而不见,反而轻笑道在下之前便与爵爷有过合作,便是军山也是去过的,爵爷还曾夸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