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兵丁死死的追着,但是不敢过分靠前。
一时间战马的朱若曦裙袂飞扬,朱元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下次骑马,要穿武士服。”
朱元璋本来有万千火气,但是看着女儿俏皮的伸出舌头,恼火的心脏瞬间被平息了。
女儿跟自己亲近不容易啊。
朱若曦扬起小脑袋,左右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道“父亲,朱振还没回来吗?”
朱元璋面色发苦,一是女生外向,还没成亲就天天只知道惦记那臭小子,二是朱振的处境确实不怎么好。
最后父亲的慈爱占据上风,不忍心欺骗女儿,“那小子在前线,估计还得有些日子。”
朱元璋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待这个女婿是不是有些过于苛刻了。
要知道自己女儿这些年也是过得颠沛流离,辛苦的不行。
而他的夫君竟然也没有得到自己一丁点儿的优待,甚至还要帮衬着自己,这要是传出去,人家定然会笑话自己这个岳父失职。
朱若曦瞬间撅起嘴,怏怏不乐起来。
朱元璋正发愁如何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女儿开心,却见何文辉急匆匆的走回来,朱元璋立刻严肃起来。
何文辉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躬身道“父亲,孩儿前些时日犯了大错。”
朱若曦担心义兄受罚,立刻拉扯朱元璋的袖子。
朱元璋先是对朱若曦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不过是去了趟盱眙,安抚下那边儿,怎么会犯错?”
对于何文辉这个义子,朱元璋还是非常放心的。
何文辉低着头说道“那日孩儿去了盱眙男爵府……”何文辉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只是将动手的人说成了自己。
朱元璋对于朱平安、朱文刚这种武功不行的义子并不是非常喜欢,何文辉担心朱文刚受罚,所以将一切过错都拦在了自己身上。
朱元璋脸色不变的听着,当听到郝有乾一介商贩,竟然谋求军山的产业的时候,竟然也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杀他全家!”
朱若曦忍不住喝道,那声音中充斥着无穷的怒火。
自己男人上战场的时候,竟然有人抢劫!何文辉心中有些畏惧,但是见义妹此等反应,充满了人情味,心里却是暖暖的,垂着头说道“那郝有乾是邵荣的人,我已经调查取证过了,是邵荣第十七房小妾的兄长。
这一次去盱眙索要军山产业,也是邵荣的授意。”
朱元璋呵呵的笑了笑,眼神中却充斥着狠厉,淡淡的说道“那你有什么过错?”
“那好有钱厚颜无耻,孩儿气愤不过,便捅了一刀,现在想想怕是可能坏了父亲大事。”
朱元璋嘴角抽动一下,抚摸着朱若曦的头顶,漫不经心道“邵荣的人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么就是死有余辜,我现在给邵荣几分面子,但是却也不是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
而且朱振现在在前线,不能让我这女婿寒心啊,郝有乾在哪里?”
“孩儿给看管起来了,免得他回去乱说话。”
何文辉说道。
“把人头取下,送给邵荣,他会明白的。”
朱元璋淡淡的说着,却已经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的终点。
朱振确实很愤怒,但是却保持着一军长官应有的镇定。
威虎镇“帅帐”内,朱振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邵平章的传令官,亦或是使者。
范圭是个很魁梧的山东汉子,与江南军士似乎由衷天然的格格不入,军中有不少这人的传说,在郭大帅时代,便立刻赫赫战功,只不过是这人一心终于邵荣,不愿意升迁,所以到现在还是个千户。
不过若是战斗力,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