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光临寒舍,袁隗有失远迎,还望大将军不要见怪!”对于何进的突然来访,袁隗自是大开中门迎接。
一番客套的话语下来,袁隗虽嘴上说的客气,神情却是轻松平常。
同为灵帝的托孤之臣,显然袁隗这样的世家之人,是不会真正看的上何进的。
何况张让一事何进的态度也多少让他有些不爽,只不过同殿为臣,这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
何进自是看破不说破,笑道“哪里哪里,袁太傅德高望重,何进当不得太傅如此礼遇。”何进还了一礼。
又接着说道“某刚从宫中而来,路过太傅家,便想向太傅讨杯酒水,倒是何进来的突然,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啊,哈哈!”
“大将军说笑了,你能来府中做客,也是隗的荣幸,隗高兴还来不及,又何来失礼之说。”这番言语交锋,出身显赫又久居朝堂的袁隗自然是能够应对自如。
随后又对身旁的管事说道“来人,吩咐下去,准备酒宴,老夫要与大将军把酒言欢。”
安排完这一切,袁隗才又一抬手,礼貌的指引道“大将军,请!”
“太傅,请!”何进自是不客气,跟着袁隗便向府里走去。
酒过三巡,袁隗终于是屏退了下人,他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既然何进不说,索引自己先问。
“大将军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赐教?如今只你我二人,请大将军直言告知。”
何进看了看袁隗,又押了一口酒,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傅,如今新朝尹始,我等又刚刚打压了宦官的气焰,本应是欣欣向荣之际,可这些年因宦官祸乱朝政的影响却一时难以消除,地方糜烂,流民遍地,匪患横行,其中凶险,却是不容忽视啊!”
袁隗略微诧异地看了何进一眼,心想这屠猪匹夫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天下的黎庶了?
脸上却是冷冷一笑“既然大将军明知如此,早些在朝堂之上又何必为宦官做保?他们难道不该杀吗?”
袁隗话中颇有一些埋冤,显然对于何进当日在朝堂近乎背叛似的操作还耿耿于怀,你何进早干嘛去了?!
“嘿嘿,袁太傅说的固然有理,十常侍们的罪过,杀上十次、百次也不算多。只不过其破坏性的影响已经造成,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于事无补。何况就像我当日所说,新朝尹始,朝中当以稳定为主,不宜过多杀戮。我等为人臣子的,当设法挽救大汉如今的局势,而不必要纠结其原因,区区几个宦官,首恶已除,太傅大人不必再放在心上啊。”何进辩解道。
“哼,大将军已经做了决定,赵忠等阉狗也已被赦免,如今大局已定,我袁隗一介老朽,放不放在心上又能如何?”袁隗冷笑一声,随即说道“大将军既然说道要挽救大汉局势,不知有何良策教于袁隗?”
宦官的问题,朝堂之上已有定论,袁隗也不想与何进过多纠缠,示意何进有话直说。
“太傅,你也清楚,如今各地糜烂,以青州为例,此处黄巾复燃,据说已不下百万之众,虽多是老弱妇孺,可其中依旧有数万轻壮。地方兵马与装备良莠不齐,守住城池已是难得,更遑论弹压叛逆。兖州刺史刘岱也曾多次上书朝廷,以求援兵。可朝中的情况,太傅你也清楚,南北两支禁军人数本就不多,如今宦官之祸刚刚平定,南军还需要拱卫皇城,自是不能动用。而北军这些年,灭黄巾,平凉州,亦损失了不少精锐,如今除去必要的守城兵马外,能用去支援青州的,更是没剩多少,战力也难以保障。更何况,天下可不止青州一地,这点人马,远远不够啊!”
正如何进所言,如今他虽基本掌控了南北两军,但南军负责皇城宿卫,不能轻动。
北军作为真正的中央军精锐,是朝廷用来弹压地方的底牌,也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