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相比,我们这后认识的朋友他都这样,何况先结交的呢,他不光经常以兄弟的名义上齐那儿串门,不光刮点油水,还经常以各种理由向兄弟伸手,于是齐便一百二百八十的慷慨解囊相助,虽然齐的买卖不是很好,虽然齐一直手头也很拮据,虽然小齐在那个创业的初级阶段,也经常为钱发愁,但为了哥们儿义气,所以对林子是有求必应。据齐粗略的估算,林子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从他手里拿走了八九百块钱,吃喝花消还在其外,在那个年头,对于生活在我们这等阶层的人来说,这可以说是一个虽不大也不算小的数目了。
在秋末冬初,一个有温暖阳光的天气里,我去探望好几个月都没见面的兄弟小齐。巧合的是,那天齐还邀来了林子,而每天与齐形影不离的随老四,毫无疑问也在场,住在附近的军,理所当然也到了场。就在那天傍晚,齐忙活了好长时间,才弄了一大桌子菜,又让弟弟出去搬了箱啤酒回来,我们六个人在他那间不太宽敞的小屋里,支起了一张简易的桌子,弄了几条简易的板凳,围坐在一起,开始有说有笑的喝酒聊天。
然而,两杯酒一下肚,生为东北人的林子,又开始了他那特有的技能,边吹边擂,夸夸其谈,说什么他打架如何厉害,他手下养了多少小弟,他名下有多少产业,在北京只要跟这个林字沾边儿的,无论大小生意,都有他的股份,他平常都住什么样的酒店,吃什么样的宴席,说因为跟我们这帮兄弟关系确实不错,才上这种小地方来,否则请都请不来他。反正是吹牛也不上税吧,哪个大就说哪个。
只因流年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