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半左右,南岗区石慧路的远东城乡拆迁公司会议室里,平常和谐的气氛烟消云散,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着。 会议桌主位上,一头黄色复古油头、身着金色唐装的雷震雄,嘴上叼着烟,脸色阴沉。他看着左手边的飞猪和右手边的唐洋,冷冰冰地嚷嚷道:“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疤脸和泰山两个狗东西死哪里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娘的马上九点半了连个鬼身影都没看见。” 胖乎乎小眯眼的飞猪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他三百多斤的身体,心里有些忐忑:“这雷总正在气头上,可别把火引到我身上,我还是少说话为妙。”他搓了搓手,喝了一口茶没有吭气。 他对面的唐洋,火红的头发格外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心理想着:“哼,泰山那家伙平时就张狂,这次有他好受的,最好别连累到我。”脸上只淡淡闪过一丝玩味,开始转动手中银色的蝴蝶刀。 这时,飞猪身后一个留着茶壶盖发型的黑胖子,舔了舔他厚厚的嘴唇,对着雷震雄献媚地嘀咕道:“雷总,我今天早上刚起床,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点小道消息。 听说泰山大哥和他的两个铁杆狼狗、藏獒,昨天半夜在下河镇金凯快捷酒店的地下赌场和九爷、白老板因为赌钱的事掐了起来,狼狗和藏獒还把九爷、白老板的女伴当场给嘿咻了,九爷和白老板也被打个半死,最后惊动了看场子的邢阎王,还动了枪,你说他们是不是害怕报复,躲了起来。” 雷震雄脸直接黑了,骂道:“王八犊子,什么时候了还给老子添乱,真他娘的以为老子在魔都天下无敌呢。”这时候飞猪瞪了一眼身后的黑胖子,心里埋怨道:“野猪你个蠢货,没影的事瞎嚷嚷什么,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他气呼呼地嚷嚷道:“野猪,你吖的没有证据就不要乱造谣,泰山老弟虽然有点鲁莽,但也不至于让两个小弟做出那样人神共愤的事情呀,那可是给咱雷总背后捅刀子吗。” 可是对面的唐洋骚包地甩了甩火红的头发,脸上多了一丝不屑,心里暗讽:“飞猪你还维护泰山呢,他那种人迟早得把我们都拖下水。” 他淡淡地嘀咕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狼狗和藏獒没跟泰山之前,可是犯过强奸罪蹲了苦窑的,我说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泰山之前还不是在他老家勾引过他大嫂,才被扫地出门呢吗,三个爱好相同的活宝凑到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才怪!” 雷震雄脸越来越黑,使劲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现在窝里斗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对付起自家兄弟那是越来越有样了,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是不是。” 唐洋心里有些不屑:“哼,雷总就会说我们,泰山惹出这么大的事,他也有责任。”飞猪则是害怕被牵连,和身后的小弟一起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会议室紧张的氛围。雷震雄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缓缓地接起电话。飞猪和唐洋都暗自松了口气,希望这通电话能转移一下雷总的注意力。 电话对面的九爷冷哼一声,咆哮着对着电话嚷嚷道:“雷震雄,雷总,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手下的狗腿子都不把我这老东西放在眼里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当着我的面玩我的女人。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九爷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雷震雄脸黑得像个锅底,对着电话焦急地说道:“九爷,到底什么事情你讲清楚了。你这糊里糊涂一阵发火,兄弟我还没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电话里接着传来九爷更加暴躁的声音:“哈哈哈!你个瘪犊子现在要给老子装傻。我他娘的真看不起你,你如果真不知道可以问问你亲爱的小老弟泰山呀,他现在是大哥。真以为动了我九爷就万事大吉了。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