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指针所示,封印物就在那个方向。
问题在于,新郎新娘也在里面。
不等他们俩出来,可不好进去。
秦诺面色平静,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很快,在司仪的大嗓门声中,新郎新娘终于粉墨登场。
先前外面光线不太好。
此刻在火把照耀下,秦诺总算看清这对新人的模样。
新郎官长得很精神。
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阔、大耳朝怀。
小伙瞧着也就十七八岁。
面薄如雪,水润欲滴,火光一照,显得煞白。
说水润欲滴,那是往好了说。
其实就像是洗完脸没擦一样,看起来非常奇怪。
再看后面跟着的新娘子。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一身儿喜气。
司仪与两位傧相的拽文造句的场面话讲了一通之后,两位新人面对面开始对拜。
“一拜天地。”
“二拜洞房。”
正寻思待会趁机离席的秦诺,听到第二句话差点被口水呛到。
尼玛,二拜就入洞房。
这帮魑魅魍魉更不按套路出牌。
好在台上新人,并未真的火急火燎去入洞房。
这让秦诺放下心来。
“差不多该动身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屁股刚要离开座位,忽然又被那个司仪老头叫住。
“牛老太远方侄子,莫走啊!”
你想作甚,嫌我送的礼不够?
告诉你,把我逼急了现在就引爆炸弹,跟你们来个极限一换N。
幸好这司仪老头,并不是来要钱。
他笑呵呵地飘到秦诺跟前,说道:“牛小毛,今儿个气氛这么好,你给大家伙讲段故事助助兴如何?牛老太以前可爱给我们讲了。”
“嗯?讲故事?”
秦诺嘴角一抽。
他哪知道毛脸老太还有这种人设。
不善的眼神瞥向黑白相框,流露出“你这魂淡怎么没提前告诉我,是不是故意坑我”的意味。
后者一脸苦相,表示冤枉。
此时,包括新郎新娘在内的几十只鬼魂都齐刷刷地看着秦诺,僵硬的脸上透着渴望的情绪。
这是脑袋扣钢盔,硬着头皮也得上。
秦诺皱了皱眉,讲什么好呢...
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转。
然后一拍桌子,朝着满堂的魑魅魍魉,朗声道:“好!那今天我就给你们讲一段神话。”
“好!”周围众鬼齐齐鼓掌。
秦诺点了点头,淡然道:“神话的内容呢,与你们的好朋友小哪吒有关。”
“哪吒三打龙太子的故事吗?”
有个鬼孩子举手问道。
“不是。”
“那是他正月剃头克死二郎神的故事吗?”
又有一个鬼孩子提问道。
“也不是。”
旁边的老司仪问道:“那是哪吒炸华山,救母亲的故事吗?”
秦诺奇怪地扫了全场一眼,心道你们这帮魑魅到底是从哪听来的地摊文学。
一个比一个离谱。
好在他曾经兼职过相声演员,控场能力还是可以的。
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后,字正腔圆地颂念道:“话说有那么一家,生了个铁疙瘩。扎着俩雨刷器,光着个车牌码。踩着涡轮增压,方向盘手中拿。”
还未说完,有个鬼便打断道:“牛小毛,你这生了个啥?又是雨刷器,又是车牌码的。”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