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赞叹道:“要让瓦格纳小姐用她几乎不曾进行过的方法进行交涉,确实难为你了。”
瓦格纳带着怒意做出了严正声明:“秦博士【3】,在去四厂之前,我们就明确地说过了,这跟魏家三姐妹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所长让我配合你们工作的。你们后续的谈判与我无关,不要把你们的计划算到我这里。除了陆副所长(陆家义)那边之外,我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打扰二位了,晚安。”
说完,瓦格纳带着自己的装备快步离开,之后随着“咚”的一声,所长办公室内只剩下了秦若华与鲁米诺。
“唉……对了,吴(文俊)教授之前给我们寄的一批文献验收的怎么样了?”
鲁米诺稍点头后,具体说明了情况:“我特地问过了,莫钰雯带着谭雨珊一起负责接收的,没问题。说起吴教授,我忽然想起所长在离开研究所之前给我们讲的华罗庚、陈省身二人在抗战结束前后就开始绵延至今的争端。
“从远在帝都的吴老先生,与远在大洋彼岸的丘(成桐)先生两人的回信情况来看……至少在这个世界里,这两人,或者说分别代表了‘留英美派’与‘留法派’部分利益的华、陈二派延续了数十年的矛盾是真的,华、关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是相似的情况,否则有太多事无法解释了。对了,原件我请钰雯放档案室了,信的内容已经告诉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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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鲁米诺提起了另一件事:“从另外一些信件的情况来看,关(肇直)、吴两位教授在帝都办的系统科学研究所,以及帝都师大的那个研究模糊数学的小组恐怕……”
秦若华叹了口气,表示了自己心中的无奈:“关教授的慰问函已发过,他本人的回复……”
此刻,秦若华竟是有些哽咽,她在停顿一小会后,最终说起了瓦格纳的结论:“我在瓦格纳出去之前问过她,根据她的判断,关教授早在前年年末或去年年初,就已经因为积劳成疾而处于重病状态。有了她给的一些改良后的缓解措施,关教授才可能撑到十一月底。
“即便如此,无论如何都撑不过今年了……我们这边还有身体情况仍旧不太稳定的陆老师在这里,瓦格纳不能轻易离开。更不要说就算她现在过去也已经是无力回天。太遗憾了。
“在我得知陈景润完成关于哥德巴赫猜想‘1+2’的初步证明就是由于关肇直积极支持而及时发表这件事之后,我才大致了解了关教授的工作。不过,考虑到关教授在78年前的二十年里的做过的事以及产出的成果,我们需要对是否前去参与有关的纪念活动做出谨慎决定。
“毕竟,我们研究所只是个很小的单位。对希羽来说,在眼下尽自己的所能提供了瓦格纳的医疗建议以及她的处方作为人道主义支援已经很讲情面了。”
出乎鲁米诺意料的是,秦若华却话锋一转,提起了本不应该在此处提及的事:“你忘了希羽那份残酷到另类的‘碎星计划’了吗?”
“关肇直先生去世并为其办完追悼会后再秘密回国?”
秦若华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除此之外,只派瓦格纳带全部随身装备前去帝都。”
鲁米诺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推测着在这样的安排下瓦格纳带去的腥风血雨。
“如果这两句话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恐怕为了避免风险而谨慎行事的希羽组就不是受争议这么简单了。”
秦若华默默地轻点头:“毕竟,我们手中现有的资料都指向唯一的结论:在本位面中,就是因为关肇直的严重批判,直接导致了华罗庚先生在十九年前离开了中国科学院数学所,以及系统所与数学所的大分裂,此前此后的事更是不忍卒读。否则也不必在目前许多学科尚未成熟的情况下,划出一个倾向于从事控制理论、运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