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感受着脸上那浓郁的血腥味和苦臭的胆汁味,感觉胃中一阵翻涌。
“求殿下开恩,请殿下开恩。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冯无双跪在地上,浑身颤颤巍巍的,抖得跟筛糠似的。
“小的我只是一个守备副使,完全是听命行事,不由自主啊。”
陈琦盘腿在草地上坐下,双眼盯着冯无双,认真的听着冯无双讲述。
大元南境已经有十多年未曾开战了,南楚帝国刚刚平定内乱,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哪里还有闲工夫进犯大元帝国边境。
问题是,太平盛世对于文官来说是好事儿,对于武将来说就未必了。
武将是需要杀敌数和军功才能升官的,赣州守备司的存在,就是针对南楚帝国的。南楚帝国进犯中元帝国,赣州守备司才能出征杀敌,他们才能凭借杀敌数和军功升官发财。
如果中元帝国和南楚帝国继续保持现在这种僵持的状态,赣州守备司的一众将官士兵,根本没有机会升官发财。
但是赣州守备司又不敢主动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思来想去,他们就想到了一个安稳的升官发财的方式。那就是剿匪!
起初这些人确实实在剿匪的,整个赣州,崇山峻岭众多,那些遭遇天灾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和好吃懒做想要做些无本买卖的人都占山为王,成为了一方祸患。
那些土匪怎么可能是正规军的对手,没用几年时间,赣州境内的匪患就被清缴了个干净,千百年来,一直困扰朝廷的匪患问题,在赣州就这么被人给解决了。
前任赣州守备因功受到提拔,离任高升去了。
现任守备魏文通被朝廷调遣,出任了赣州守备之职。
魏文通这个人,性格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好大喜功,勇猛少智。他看到前任因剿匪受到提拔重用,他也想剿匪。
可问题是赣州府的匪患都被前任赣州守备带兵剿灭干净了,哪里还有匪给他剿?起初他还是借口实战演练,带兵入徽州府和湘州府剿匪,两府的刺史和地方守备军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了。
结果魏文通等人用了三年时间,把徽州府和湘州府两府的匪患都给剿灭干净了。但是,他属于越境作战,擅离驻地;能不能等到表彰和提拔就不说了,御史们可不会放过他,搞不好就是一顶谋反的帽子就扣到头上了。
结果,魏文通辛苦了半天,自己一点好处没得到,反倒是徽州府和湘州府的守备司受到了表彰,被提拔重用了。
这下子可是把魏文通给气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坏种出现了。
此人名叫陶碧兰,原来只是一个跑江湖卖假药的江湖骗子,阴差阳错之间,和魏文通相识。成为了魏文通的幕僚兼首席谋士。
此人阴险狡诈,生性歹毒,属于那种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类型。陶碧兰撺掇本来就有点脑子不够用的魏文通,以严格军纪的名义,强行给手下人制定剿匪指标;还将诸多肉刑引入军队,震慑将士们。
要知道,肉刑一旦使用,轻则颜面尽失,受刑者客观上社会性死亡;重则断手断脚,成为残疾人,废人。所以,千百年来,没有人会在军队实行肉刑;一来是为了保持军队的士气,二来也是士兵都残疾了,还打个鸡毛仗。
起初,三名守备副使都没完成任务,三名守备副使都被判处刺配之刑,脸上给刺上字,发配到军队中,做最肮脏下贱的活计。
一名守备副使不堪被辱,直接辞官归隐山林了。
剩下的两个守备副使也有些受不了那些个肉刑,所以就带着好酒好菜来拜访陶碧兰。
酒席宴间,两人就向陶碧兰求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陶碧兰假装不经意间,引导二人往杀良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