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废墟之地,寂静无声,无人敢应,无人敢答。
之前还准备要杀李凡的众人,都止步不前。
“好强的杀伐剑意。”众人看向李凡心中凛然,不敢妄动,就怕一动李凡先拿自己祭剑。
“你身上藏有他人剑意?”华服青年目视李凡,身上法力涌动,甚至不经意间手腕抖动,手中出现法宝,以防不测。
他名为陈彦,乃是楚州陈家宗族来人,已入四境,前途无量,自不能栽在这临安县。
离山虽强,但若栽在一位少年手里,那可算是丢尽颜面。
这股剑意,非他能敌,必是离山大剑修之剑意。
“是又如何?”李凡并不否认,任由对方去猜。
“这剑意只能护你一次吧?”他试探李凡道。
“杀你足以。”李凡冷淡回应,陈家青年不答。
“王县令。”李凡看向县令,眼神带着挑衅意味,那王县令此刻黑着脸,嘴巴紧闭。
脸面可以丢,命不能丢。
李凡嘲讽目光环视人群,道:“今日这么多人围攻,我记下了,我师兄改日便到,届时让他和诸位切磋一番剑道。”
说罢,他转身扬长而去,无视众人。
所有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李凡年少轻狂,他们真怕一动李凡冲动一剑杀之,丢了性命便不划算了。
李红衣似也想跟着去,被李道青拉着,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等到李凡背影远去,这些人才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这李施主杀孽如此之重,且身藏妖气,也不知哪个师门教导出来,祸害众生。”无相僧人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李红衣瞪了那边一眼,明知故问。
这和尚好不要脸,走了才敢说。
李道青拉了拉女儿的手,这丫头跟着李凡混了几日,怎的也如此冲动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
“王县令,小女无知,被人蛊惑,念在其戴罪立功发现城隍所为之事份上,县令大人能否网开一面?”李道青看向王渊那边,李红衣想说什么被李道青一眼瞪了回去。
“道青兄还需严加管教才是。”王县令目标并非是李红衣,她只是次要的,自然也不想得罪李道青,不如卖他一个人情。
“多谢王县令。”李道青拱了拱手道:“李某这就将人带回严加管教。”
说着便拉着李红衣离去。
此间事了,众人也都陆续散去,但周遭百姓却是久久无法平静,林禾和林敏父女二人更是在城隍庙废墟之上跪地痛哭。
若是当日信了李凡,是否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林禾也是久经江湖之人,此时如何看不出来当初的确是陈家设局,但那又如何,他能如何?
李道青和李红衣走在路上,李红衣沉默不言,似有些闷闷不乐。
“在怪你爹?”李道青道。
李红衣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知此事即便是爹爹你插手进去也难善了,只是这朗朗乾坤,这些人这般肆意妄为,真就无人能治了吗?”
今日来看,城隍背后站着的人很多。
当年为他建庙的,怕是都有份。
李道青叹息一声。
“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红衣忽然间问道。
“知道一些吧。”李道青回应道:“红衣,你要在这世间生存,便要明白难得糊涂,你爹我也只是一普通人,能将你平安养大,便是我的追求了。”
“普通人?”李红衣道:“若爹是普通人,那些被关押的女子,还有那些枉死的百姓又算什么。”
“他们,是可怜人。”李道青叹息道:“红衣,这世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