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村民们是否愿意送自家的女娃去女学,县里的女学都如期落成了。
县令下令在各处张贴告示,并派遣差役前往各村传达此事。然而,正如所料,没有人报名入学。
那些有意愿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都在观望,他们不愿成为第一个出头鸟;而那些不打算让女儿上学的家庭则在一旁看热闹,等待着女子学校的夭折。
这样过了好几天,县令无可奈何,上面下达旨意,如果官员不能按陛下所言落成女学,招得学生,那是要影响升迁的!
县令无奈,只得动员亲朋好友,将自己家中的闺女送去读书,做好表率。
普通百姓看到县令的女儿都去上学了,原本就有意送女儿读书的人家纷纷效仿,逐渐地,女学登记的人也越来越多。
“书茗,你在家吗?”这天,阳光正好,游书茗正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游记。
听到声音,游书茗放下手中的书本,快步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四丫过来找她了。
“四丫,快进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游书茗一边热情地邀请四丫进屋,一边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房间。
四丫笑了笑,跟着游书茗走进了屋子,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过来找你说说话。”
游书茗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那你娘她怎么会让你出来呢?”要知道,四丫的母亲平日里总是让四丫忙个不停,恨不得她能长出三头六臂来,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干活。
四丫嘿嘿一笑,回答道:“我跟我娘说我去捡柴火了,她就没有管我啦。”
“哦,原来是这样啊。”游书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时,四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兴奋地说道:“对了,书茗,你听说了吗?大力的小姨去县里女学了!”
游书茗惊讶地眨了眨眼,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去的?”
四丫道:“早上的时候,我娘和其他一些婶婶们在那里闲聊时提到的。听说村里很多人都跑去村口看了,他们一家人都去县城办理入学登记了呢!”
“大力娘真好!”四丫满脸羡慕,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和向往。
游书茗听到这话,突然灵机一动,对四丫说:“四丫,女学不是有个规定嘛,可以用做工来抵束修。如果你想读书,不妨回家跟你娘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你去女学。”
四丫听后,眼睛顿时一亮,充满期待地问道:“真的吗?”
但很快,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摇着头说:“没用的,我娘不会同意的。我们家不是没钱供我读书,而是……”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游书茗看着四丫难以启齿的模样,也恍然大悟,四丫娘是个偏心偏到天际的,重男轻女,压根不是银钱的事儿!
游书茗感到惋惜,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叹气道:“哎!那怎么办?”
四丫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来说:“或许等大力小姨读完书后,如果成绩好,也许我娘会改变主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她的娘她了解,女人没什么用,将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观念根深蒂固,根本不会改变。
但尽管如此,四丫还是决定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期待奇迹能够发生,万一她娘也开始爱她了呢?像爱她弟那样爱她!
不不不,那太贪心了,就把给小弟的爱分她一丢丢就好!
四丫跟游书茗说了会儿话,着急去背柴火,游书茗把她送到大门口,二人就此分开。
……
学堂放假一月后,游宗原又恢复了每日授课,生活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