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的宣布声中,早朝落下了帷幕。
殿外百官都松了口气,或捶着大腿,或揉着肩膀,或舒展着四肢,但,一时间都没有离去,更是踮起了脚尖,望向着太极殿方向。
当有身着红袍的进殿之臣走了出来,迅速的,便有一群人迎了上去。
慢慢的,一批一批,殿外之臣仿佛都找到了各自的团体。
有句话说得好,朝中无派,奇奇怪怪。
虽说明面上朝堂上大致分成文武,新勋贵和老牌世族门阀两大派,但,两派之下,却是有无数小派依附。
毕竟,不是说大方向利益一致就不会导致其他矛盾了。
新勋贵之间,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无比正常。
传承下来的老牌高门,之间的情仇交织,更是犹如蜘蛛网般,错综复杂。
张楚没有等谁,但,转身刚走两步,就有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哈哈哈·······”
“张祭酒,恭喜恭喜。”
“某家常何,见过今年秋闱科举主官!”
常何比谁都要兴奋,眉飞色舞间,恨不得要直接贴上去亲张楚两口了。
若不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常何乃是一介老武夫,还真以为今年他会参加科举呐。
张楚也是愣了下。
常何?
这个名字倒是熟悉,但,自己和对方并没有多少交情,而且,朝堂之上,孔颖达未来之前,为自己说话的人,也要当属他的嗓门最大。
虽说自己和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这些军方大佬有些联系。
可张楚也不会天真到,因为这一层因素,就能让常何这般正儿八经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老将就对自己刮目相看,恨不得把心肺全都掏出来为自己所用。
“常将军,别来无恙。”
“朝堂之上,还多些常将军支持某家啊。”
虽不知对方怎对自己这般热情,但人家已表达善意,张楚自也是八面玲珑。
“嗨呀,小事小事!”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祭酒出任秋闱主考,当是天下学子幸事啊。”
“我常何虽然没有读过太多书,但是却也明白那些考生的心啊,为了天下学子,为了我大唐基业,这个位置,非张祭酒莫属!”
常何激动。
“张小子,不要听这家伙在这里正儿八经的给你说大话。”
“嘿,要不是他为了他那个兄弟,断然也不会如此卖力。”
秦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了。
常何有点小尴尬,挠挠头,不过也是赶紧再道:“秦公,此言差矣。”
“我又没有为我家兄弟向张祭酒求情说话。”
“何况,就算为了我家兄弟,也就相当于我为了天下贫苦出身的学子啊。”
“这,并不冲突。”
常何还有兄弟?
张楚上下打量了下五大三粗,已是年纪不小的常何,心里不由得佩服常父常母的牛逼之处。
“嗨呀,张祭酒,可不要误会,乃是异性朋友,只是臭味相同,便以兄弟相称。”常何也被张楚的目光打败了,赶紧解释。
说着,秦琼,程咬金,李靖已经走了过来。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张小子,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常何居中联络军中各方,都拜托着为你说话呐。”
“他这个兄弟,多次不中,听说这一次若是再不中,便直接离开长安,回家乡耕田去了。”
程咬金拍了下张楚的肩膀。
张楚了然:“常将军,不知你家兄弟叫什么名字?”
“不过,某家这一次虽说当了主考,但,只看自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