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子这一次,又是立了大功啊。”
“不论怎么说,陇右道百姓这个冬天,活下来的人数,总比遣回陇右道多得多。”
“该赏,该赏啊。”
“还有上一次科举之功。”
“皆是为大唐,为朝廷,为百姓,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啊!”
说到这里,李世民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论功行赏,赏罚分明,此乃朝廷最基本的规则之一。
只是,比较惆怅的一点,张楚的这两件大功,却都是踩着一些人的脑袋登上去的。
科举一事,把高门大户都得罪完了,现在,又是把户部这些衙门得罪的死死的。
自然,这封赏一事就有些坎坷了。
毕竟朝廷论功,可是要走章程,经过诸公商议的。
比如科举之后,除了房玄龄徐世积等人提过赏赐外,其余的都是一片沉默,而这项议程在经过中书门下的一阵拉扯后,就变得有点不了了之。
长孙皇后凤眸轻凝。
她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呐?
不过,即便如此,手指,还是轻轻点了下桌面,斟酌道:“陛下,在这件事上,您应乾纲独断。”
“张郎君,此功甚大,伯爵一位,是稳稳撑的起的!”
李世民猛地抬头:“秦川伯?”
“秦川伯!”长孙皇后颔首。
李世民沉吟片刻,猛地一拍桌子:“观音婢,你说的对!”
“此事,朕的态度,是要更坚决些!不然,即将登科上马的新晋进士,岂不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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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伯,这名字,确实是要比秦川子好听不少。”
李世民豁然起身。
长孙皇后望着李世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轻轻一笑,旋即,凤眸垂下,脸色不由动容,目光流露出些许异色。
秦川伯啊。
少年英才。
名副其实。
这般儿郎········
哎!
可最终,长孙皇后还是叹息一声,萦绕于大殿之内,颇显落寞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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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
此刻,这里已经是红色的海洋了。
不论是长乐殿也好,还是角角落落也罢,但凡能挂上修饰的地方,就没有遗漏的。
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来往宫女内侍,脸上的笑容也都是不曾落下。
不得不说,环境是影响人的,在这般喜庆的环绕中,想不开心都难,仿若过年。
只是,长乐还如往常一样,寻了个角落坐着,和长乐宫的氛围,倒是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出事了。”秋兰大跑着从外面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仿佛呼吸已难以为继。
长乐连眼睛都没动一下。
这丫头,越来越喜欢一惊一乍了。
“公主殿下,出大事了。”秋兰见自家公主不理会自己,跑到跟前停下,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长乐仍旧未动,兴致缺缺。
秋兰噘噘嘴,不过转而嘿嘿一笑,慢慢道:“是关于张祭酒的。”
长乐骤然抬头,盯着她:“讲!”
秋兰吃醋了。
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公主殿下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了。
“死妮子,说啊!”长乐见她却不动了,不免露出了些急色。
秋兰赶忙蹲下,把太庙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满眼都是小星星:“公主,张祭酒,真的是太睿智了,太英武了,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