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下场和刘据一样?
这尚书之位·······
段纶额头上都冒出来汗了。
戴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奇怪的望着眼前自己向来倚重,并且向来决断迅速,睿智坦然的侍郎,有些奇怪。
“孺子,念何?”戴胄道。
段纶猛地仰起头脑袋,冲着戴胄,苦笑一声,他张张嘴,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戴胄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道:“不过,若是劝我不要弹劾秦川伯的话,便不用多说了。”
“你也放心,此事,有什么后果老夫一人承担,让你们署名,主要是大唐医院此事,并不是老夫一人所为,而是工部上下诸公一同呕心沥血之杰作。”
“完全没有理由,让一个不懂任何工事之竖子在旁,指手画脚,颠三倒四!”
戴胄以为自己猜出了段纶心中所念何事。
可,这一次,他猜错了。
段纶深吸口气,终究,还是把手里的折子,重新放到了案桌之上。
虽说这尚书之位,自己垂涎已久,可,既昨日已和张少卿共同谋划,便已是一条船上的同行。
更何况,他隐隐的能感觉到,若是昨日张楚所言,真的能够实现,那么对大唐之工事提升,能担得起“突飞猛进”四个字的形容。
戴胄双眸猛地一凝,定定注视着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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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纶后退两步,深深冲戴胄行了一礼。
“戴公,昨日张少卿所言,并不是异想天开!”
“你们走后,下官和张少卿促膝长谈,关于大唐医院之设计,张少卿的意见确实是高屋建瓴,并且向天借······”
段纶想要劝一劝戴胄,可惜,这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砚台就已经飞了过来,直接打在了段纶的额头上。
鲜血,瞬间流下。
但段纶,一动不动,只是闭上了嘴,垂下了眸,躬身行礼。
同时,大堂中,已是响起了戴胄的咆哮声:“工贼!!!”
工贼,自就是工部之贼也。
简单来说,便是工部的叛徒。
这话,不可谓不重。
戴胄气咻咻的走了。
段纶叹息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对不对,但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张楚仍是伏案工作的画面,段纶的目光不由更是坚毅了些。
他转过了身。
堂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了不少同僚,都有意无意的不断朝厅堂中飘过来眼神。
“段侍郎,你这是·······”
“怎么激恼戴公了?”
有相熟的同僚走了过来。
段纶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便回了自己的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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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不久后。
太医署门外,站着了三人,正是李世民,房玄龄和戴胄。
李世民望着太医署门前还竖着的那块鲜红醒目的牌子,沉默。
昨夜,城阳说罢便回去休息了。
自己和观音婢齐齐坐在案桌之后,一时竟都有些不知如何说些什么了。
当时他便决定,明日来太医署瞧一瞧。
看看工部和张小子之间究竟是什么误会。
可没想到,还没动身,这戴胄便又冲到了宫城,上来就说张楚蛊惑工部官员,竟想要结党营私!
巧了,当时房玄龄也在,正说着一些政事,听到这话,怎么还坐得住,李世民便带着他们两个,站在了这里。
大唐十万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