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她的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好痛,好痛!”
这个姑娘还在叫着,另外一边又有一位姑娘倒下了,紧接着客厅里的姑娘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倒下,动作说话都是一样的。
很快的,客厅里便响起又一轮此消彼长的喊叫,那喊叫与方才的恐惧不同,现在的她们纯粹是因为疼痛而叫。
撕心裂肺的厉叫声中夹带着许多对韶珀的咒骂,那些在画舫间通用的下。流言语把韶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一直飘在空中把所有事儿都看在眼里的船灵,在听到那些话语之后也是受不了了,它轻轻的落到韶珀面前的水面上,脚尖不时激起一圈圈儿涟漪。
“她们的话是过分了,你不听就是了。”船灵道。
韶珀仰起头,眼神散漫的看着空中一朵飘荡的云,“这些算什么,更过分的我都听过了。”
船灵尴尬了,它没想到韶珀会一下子把话说绝了,它搔了搔头,转移了话题“其实里面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韶珀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那朵已经飘远了的云,她淡淡的道,“婴灵。”
婴灵?船灵恍然大悟,这实属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些画舫是什么地方?寻欢作乐之地,男人们睡过起身穿上衣服就不用再负责,而那些姑娘呢?在这种地方一但怀孕便只有一条出路,那便是打了。
被打掉的孩子积着怨气,日子久了便成了婴灵。
而婴灵是无法投胎转世的,它们只能被消灭或者自我消失。它们渴望降临于世,但却被无情的杀死,它们本无恶意,它们之所以一直聚集在这艘华丽的画舫就是只求能够体会一次被人生下来的感觉。
滴水的红绸,被包裹的画舫分表代表着脐带和子宫,而把所有姑娘的都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进行了生灵仪式。
“生灵仪式过后,那些婴灵就会离开吗?”船灵问道,其实它是不懂韶珀为什么不直接把它们消灭,明明这样子更加简单。
韶珀听出了船灵话里的深层意思,她闭上看云看得发酸的眼睛,语气始终清淡“总不能让那些小家伙把所有责任都承担了,它们已经被迫用生命为它们的父母承担过一次了,总不能让它们以灰飞烟灭为代价再为那些人承担第二次,错的明明就不是它们···”
韶珀顿了顿,语气渐渐冷了下“···这些男人在这种事上本来就是提起了裤子就没事儿了,这原本是要父母一起来赎罪的,可它们的父亲我是没办法一一找回来了,所以,也就只有让画舫上的姑娘们自己来承担了。”
不管看过多少年,在这种事儿上最无辜的永远是那些小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