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时间,这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感觉像真的解封了。看来上海政府,这一次是言而有信的兑现了承诺。
为了确认,我下了车,问正在走过我身边的一群年轻的孩子们:“你们好,你们这么开心,是要去做什么?”
他们听了后,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对我说道:“叔叔,你还不知道上海解封了吗?我们当然是去庆祝一下了,那边的酒吧都开业了。”说完时,他们已经蹦蹦跳跳的走远了,我这时才确定了真的解封了。
我赶紧回到了车里,发动了车子就往住的地方驶去了。
路上,我路过了那些孩子们提到的那间酒吧。我发现那里全是年轻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为过。那里开始堵车了,很多警察不得不在现场维持着秩序。他们用高音喇叭,不断的提示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但他们手中喇叭的声音,却已淹没在了那群狂欢着的年轻人的欢呼声中了。所以我很是费力的,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挤过了那条单行路,上了内环高架。
上了内环高架后,更让我惊讶的场面出现了。高架上此时有好多车,在飞快的疾驶着。不知道他们是如我一样,急着赶回家里,还是好久没有出来了,想开车释放一下,这几个月的压力。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在开车,似乎是在急速狂飙。我也加入到了他们中,我也通过这种方式释放着我积压在心中的情绪。我在车流中,肆意的穿插着……
很快我就下了高架,不久就来到了三个月没得门入的租住的小区嘉怡坊的门口。
门前,不见了大白,也不见了警车,我很顺利的驶入了小区,并来到了楼下。停好车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
三个月没有回来过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酣畅淋漓的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好干净舒适的衣服,美美的躺卧在了那以前觉得很小的床上,细细的体会着有床可睡的幸福。
尽管此时我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还是不愿意起来弄饭吃,就这样,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太香甜了,再醒来时已经是6月1日的中午十二点多了。感觉肚子在叫着,我想我应该是饿醒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一觉会睡到何时。于是,赶紧起来,在冰箱里找到了以前包好的冻饺子。渚好吃完后,我开始收拾着东西。
我把不想带走的部扔掉,不想带到北京的全部邮回了老家母亲那里。都收拾好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这时我已经感觉很是疲惫了,坐在床上吸烟时,我看着我整理好的,将要带走的两个拉杆箱,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的。
又要去另一个地方漂了,想想来时本是期望上海能改变我生活的现状,而现在却放下了那些想法,只想在余生能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回忆着将近两年的日子,失去了很多,但却得到了清醒。找回了自我的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出处、宿命。但我心中此时没有喜悦,也没有失落,只是觉得宿命轮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在这个即将想放弃的城市里,却一下子学会了看透。
想着想着,我拿起了手机,想给汪欣发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将要去她生活的城市了。但当我写好信息后,我犹豫了。最终,我还是在叹息了一声后,默默的把信息删除了。然后,我下楼买了酒,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这也是我在这次离开上海前,最后喝的一次闷酒。我醉了……
6月2日早上,我联系了租赁公司,和他们沟通退车的事情。他们却不愿意终止本来到期的合同,以疫情期间车子在我手里为由,拒绝退还本来应该退给我的押金。几番争论无果后,我也没有将车送回去,只告诉他们自己来找吧。然后我开车去了大龙那里,找他喝了个告别的酒。
这期间,房东打了电话过来,想让我补交房租,我直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