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之墟,白泽房内。
“所以打算在哪里成婚?昆仑?还是鸣岐山?”白泽正在整理书卷,凤凰则坐在桌前和那碗黑漆漆的药大眼瞪小眼。
“灵山。”凤凰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药推远一点,说道:“听梼杌说,他们第一次见到混沌就是在灵山,所以我就拿主意打算办在那边。”
白泽看他把药推开,提醒道:“待会儿睚眦来了又要灌你了,凉了喝更苦哦。”
凤凰被药熏的头疼,他说:“不喝也没关系吧?”
“当阿娘的人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白泽把药碗推回去。
凤凰不高兴地哦了一声,犹豫着端起碗。
“朱雀通知了吗?”白泽看他端碗又低头继续整理。
“还没有,但是混沌说请柬会替我发给朱雀。”凤凰垂下眼去,看到药碗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为什么不自己去通知她?”白泽头也不抬地问。
“我可还没原谅她,哼。”凤凰犹豫再三还是把碗放下了,气哼哼地说。
“这么记仇啊?”白泽笑起来:“还是说怕看见朱雀掉眼泪?从前陪你偷偷去看望她的时候,你可没少……”
“闭嘴!我才没有……”凤凰连忙打断白泽,话说到一半窗户那边睚眦幽幽地探了个头进来:“还没喝呢?又想我一勺一勺喂?”
凤凰打了个激灵,显然是回想起了昨夜那漫长的折磨,连忙端起药碗:“马上就喝了,凉一会儿凉一会儿,太烫了。”
白泽噗嗤笑出声,睚眦那个就地为牢的法术好用得很,被控上几乎跑不掉,用来灌药最合适不过了。
听觉视觉被屏蔽,可味觉还在呢。
睚眦比了个我在盯着你的动作,然后才离开。
凤凰苦恼地看着这碗药,一鼓作气地就把它喝了,喝完五官都皱在一块了。
“吃点蜜饯。”白泽无奈地摇摇头,去一边拿了混沌前些日子下山买的蜜饯包,拿了一颗出来塞进凤凰嘴里。
凤凰嚼着蜜饯,嘴里还是一阵发苦,他不高兴道:“就不能一怀上立马就生下来吗?做什么还要折腾我?”
“不喜欢孩子,为什么不拿掉?一碗堕胎药的事情。”白泽说。
“呸呸呸,我可没有说我不喜欢孩子。”凤凰连忙捂住小腹,似乎怕白泽这话吓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似的。
“怪不得归乡说你是天生当人阿娘的命。”白泽笑起来。
凤凰瘪瘪嘴:“那丫头,说走就走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寄封信回来,人间那般凶险,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也不知有没有受委屈。”
“她可比你机灵,你就不要担心她了。”白泽说着,又道:“不过,她行踪不定,请柬可不知道往哪寄,她可是心心念念一直想见证你和混沌的大婚呢。”
“总会有办法的。”凤凰说着手又不安分地想去拿桌上的蜜饯。
白泽眼疾手快地摁住他的手:“长寿说了,你不能太吃太多糖。”
“哦。”凤凰不高兴地把手缩回去。
白泽起身把蜜饯包收起来,他问道:“话说,你和混沌大婚的事情,打算告诉应龙吗?”
凤凰愣了愣,垂下眼去,轻声说:“作为朋友来说,这样的事情,我自然是要通知他的,可我怕混沌会介意,毕竟我和他之间的确……”
“放心好了,混沌估计巴不得他来,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把。”白泽笑道。
凤凰也没有说话,似乎还是在要不要宴请应龙苦恼。
“地点定了,婚期呢?”白泽也不打算为难他,于是转移话题道。
“啊!”凤凰一拍掌心:“我说我来找你做什么!一直给我忘了,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