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哽咽地道:“或许……我能站起来,生下一儿半女……”
她是不想哭的,但是心里难受得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这话从沈月蓉的口中说出,让迟慕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同他都没圆过房,何来子嗣一说?洞房之夜他找借口离开,让你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便是连……”
眼眶里的水汽,在万分惊讶中撑不住地往下落,沈月蓉颤巍巍地想身,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反驳迟慕。
原本在听到这些时候,她是要怒火冲天反驳的,可此时她只觉得浑身要散架一般,狂风怎能如此冰冷刺骨。
她泪眼婆娑,凄凉无比地看着迟慕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沈月蓉的脑海里是杜菀不无嘲讽的模样,像是讥笑,又像是蔑视她。
“我以为……”沈月蓉不知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她一直以为,恒钰的心底始终都是有她的……所以尽管生气、嫌恶,可是还是一心对他好。
青花赶来时,沈月蓉已昏倒在迟慕怀里。
等回了府,强架着她洗了个热水澡,半夜里沈月蓉直接烧了起来,她冷得发抖,却安静的蜷缩在被子里,任由滚烫的泪颗颗落入绫罗软枕中。
到今日沈月蓉才意识到,原来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刀剑,而是感情,尤其是来自于自己深爱之人的虚情假意。
沈月蓉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只恨自己为何仅仅是发烧,就不能直接去了一了百了,剩的这副皮囊留着恶心人。
脑海中不断回想傅恒钰说这句话是究竟是如何恶毒,若是自己亲眼目睹他那嫌恶厌恶的眼神,只怕也会让她自厌欲吐。
再弄不明白她的一生怎么会走入这般境地,只怕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战场上,她不管为心爱的人受多少苦难,她都甘之如饴,半点儿眉头都不会皱,可此刻,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心爱之人瞧不起。
杜菀的话和迟慕带来的家书就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击垮了沈月蓉所有的信心与爱慕
被自己钟情的人这样否定,沈月蓉直接落入了自我否定的深渊,或许只要自己活着就会脏了傅恒钰的眼睛。
如此想着,门却突然被推开来。
傅恒钰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一脸关切,他握住沈月蓉冰冷的手,轻轻摩挲,眼眶竟也红了。
“蓉儿,我公务缠身,竟耽误了这么大的事儿,害你感染了风寒,对不起……”
守活寡三年,夫君带着外室挺孕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