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狰狞的傅恒景,沈月蓉心里愈发的发凉。
即便早便知道傅家人对自己只有利用,可三年付出被如此辜负,她还是忍不住难受。
“你发什么呆!”傅恒景见她不说话,心里越发火大,“我让你赶紧给银子你听见没有!如果你敢影响我的学业,我就让我哥休了你!”
学业?
沈月蓉心底冷嗤,面上却摆出无奈的神色,道:“恒景,这几年,你在学堂,真的是在学习吗?”
傅恒景脸色一僵,接着恼羞成怒道:“我在做什么,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置喙的!”
“外人?”
沈月蓉怔忪一瞬,眼里立时蒙上一层薄泪,语气委屈:“我在将军府尽心尽力三年,原只是个外人?”
“罢了,即是如此,那傅小公子就去找自家人要银子吧。”
“青花,送傅小公子出去。”
青花走上前,道:“傅小公子,这里是外人的宅院,请你出去。”
“沈月蓉,你赶我?!这可是将军府,你凭什么赶我!”傅恒景满目震惊。
沈月蓉懒得跟他废话,示意青花快些赶人。
青花点点头,招手叫来几个婆子,便将傅恒景“请”了出去。
院门一合,将傅恒景的怒骂关在门外。
青花满心欢喜地回过头,将沈月蓉推回屋中。
“小姐,真痛快。”青花压低的声音,藏不住她的喜悦。
往日这些人,全骑在小姐头上作威作福,如今小姐总算硬气了一回,连带着她都觉得神清气爽。
可是……
青花脸上笑意淡去,眉间笼上忧色,她看着沈月蓉,道:“傅二公子不会罢休的,万一傅将军与老太太那里说话了,可怎么得好。”
沈月蓉知道青花是担心自己。
她牵过青花的手,道:“莫怕。”
傅家还用得着她,他们不会轻易撕破脸的。
最多不过是逼迫她妥协。
若是以往,她自无二话。
可如今……
沈月蓉抬手按往心口,那颗心正疼到滴血。
傅恒景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太太便到了。
满是褶皱的脸上,怒意难掩,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失望至极的眼神来。
沈月蓉看到她,便让青花推自己上前见礼:“母亲。”
老太太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阵,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蓉儿,你这怎么了?”
她又叹了一声,方才迈步入内,走到屋中坐下,苦口婆心般劝道:“你以往最是通情达理不过,你又是嫂子,就算小叔子有些过错,教训几句便也是了,你怎能停他束修。”
“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你苛待小叔子?”
沈月蓉安静听着,将老太太这偏心至极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尽数听进耳中。
越听,沈月蓉心里越是难过。
往日里老太太便是如此教她,说要礼爱小叔子,疼惜小姑子。
可到头来,却养了两头白眼狼。
面前这位她更是日日伺候,却依旧换不来对方半分真心,只有话里话外的指责。
可惜啊,这些话,如今她都听不进去了。
更不会因此而自责。
等老太太说罢,沈月蓉才无奈地叹道:“母亲,不是我苛待小叔子,而是小叔子不认我。我虽嫁入傅家,得了小叔子一句‘嫂嫂’,可小叔子却从未将我真正当作嫂嫂,甚至还说我是外人,还要让恒钰休了我。”
说到此处,沈月蓉哽咽两声,侧过头抬手抹了下泪。
回过头,她含着哭音继续道:“我残废之